塞拉回答:“能,但很難。真理之眼到網際網路之間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個沙漏。頂部的沙子必須透過沙漏窄口才能進入底部。這代表我能操作的空間很小,日常透過許可權進入沙漏底部的沙子很少,系統很容易追查到誰進入沙漏底部。即使盜用他人身份得手一次,基本上不可能會有第二次。並且這類入侵被稱為惡意入侵,會給自己招來非常大的麻煩,所以我們通常不碰沙漏型網路。”
梁襲點頭,別吃邊聊,真理之眼的話題結束時主食才上桌,此後還有甜點,這些時間不能沒有話題。塞拉顯然不喜歡聊別人的八卦,梁襲對計算機一竅不通,於是搜腸刮肚的尋找合適話題。
“塞拉。”梁襲把手機遞過去:“照片有沒有被修改過?”
塞拉接過手機看:“這是什麼資料?”
梁襲道:“人體的什麼指標什麼的。”
“看不出ps的痕跡。”塞拉順手把梁襲手機接入自己電腦,用影象分析軟體分析後道:“沒有,沒有ps痕跡。”塞拉用最簡單語言解釋了ps的原理,雖然肉眼看不出來,但整張圖實際上不是完整的一張圖。剛解釋完,塞拉臉上出現略微驚訝的表情,遲疑片刻看向梁襲道:“你手機有木馬。”
“什麼?”
“坐過來。”
塞拉指螢幕上問:“看見什麼?”
這是梁襲手機上的介面,上面有一些app圖示,塞拉指在空白位置,梁襲搖頭,問:“螢幕?”
塞拉手指按在這個位置上,竟然彈出了資訊:“這是一個沒有圖示沒有名稱的應用,你在桌面上是看不見的。你近期手機有失竊或者丟失過嗎?”
“半個月前。”梁襲道:“半個月前我參加血月特別邀請,把手機留在汽車內,幾個小時後卡琳拿走手機。是這個時間嗎?”
“不清楚植入時間。”塞拉道。
梁襲問:“木馬做了什麼?”
塞拉道:“不清楚。我這麼解釋,木馬和普通木馬不太一樣,常見的木馬能自動破解,自動複製檔案。這個木馬類似信標,它本身是無害的,當木馬主人有需要,他就可以透過信標進入你手機系統,至於他幹了什麼,就要看他的水平如何。”
“如何植入木馬?”
塞拉搖頭:“不清楚。”
梁襲再問:“被入侵多久?”
塞拉苦笑:“不清楚。”梁襲每問一句,她就感覺渺小一分。
梁襲知道塞拉專精計算機軟硬體和網際網路,手機在一定意義上和計算機是不一樣的。梁襲沒有為難塞拉,問:“卡琳的手機有信標嗎?”
塞拉道:“看對方怎麼操作,如果對方將信標附在照片上,你把照片發給卡琳,卡琳手機也會有信標木馬。”
梁襲問:“別人可能透過傳輸照片給我種木馬嗎?”
塞拉道:“你的手機接收照片渠道很少,來源都是熟人朋友。有可能目標不是你,只是有人傳送給你了一份帶有信標的照片,你開啟照片後信標就到到你手機中,我甚至不知道駭客有沒有對你手機動手腳,或者你只是無意中接收了信標。”
梁襲問:“現在怎麼處理?”
塞拉回答:“我只能清除信標木馬。我可以給你安裝一個我自己寫的安全軟體,如果有人對手機進行非常規操作,我能立刻知道。缺點是我能看見你手機的動態。”
塞拉坦誠說明:我可以保護你的手機安全,但我也將掌握你的手機安全。
梁襲疑問:“我手機系統不是很安全嗎?沒有經過系統認證的軟體是無法安裝在我手機上。”
“系統是比較安全。以我的水平,我必須物理接入才能在你手機上安裝軟體。”說到這裡,塞拉若有所思,抬頭看見梁襲看自己,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