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給我電話。”
別墅是菲爾租的,菲爾站起來是明顯的不穿衣服的逐客令。從菲爾一身正裝來看,他還有事情要做。三人沒有久留,米利特沒有蹭獨眼的車,而是上了梁襲的甲殼蟲。梁襲看了一眼上車的米利特,提醒道:“送你回去的時間也算翻譯費。”
米利特萬般無語:“隨意吧。”
汽車開動,米利特人朝後一靠,無比疲憊。梁襲見之,道:“有心事憋在心裡,千萬別說出來。”
米利特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說。”就等你問呢。
梁襲看前面的尾燈:“神蝦汽車不坐,坐我的甲殼蟲,要麼是你喜歡我,要麼就是有話要說。”
米利特拳頭輕打自己額頭:“就是累,不想那麼早回家。另外有個問題問你。”
“說吧。”
米利特道:“你似乎不信任刀鋒。”
梁襲道:“我已經說明理由,我擔心在調查過程中他們忽悠我。”
米利特道:“你只是協助調查,協助刀鋒辦事。為什麼你的態度卻是以自己為主呢?”
梁襲一怔,問:“很明顯?”
米利特回答:“是!倒不如說你有私心,想幫劉真立功。”
梁襲想了一會:“這個藉口好。”
米利特道:“那你為什麼……”
梁襲道:“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因為副局長和沉默者計劃,你們最近忙慘了吧?”
米利特輕嘆氣:“以司法機構為例,很多人多少持有一定的民粹態度,就連我也有。蘇格蘭工投時,我一整天都盯著新聞等待結果。蘇格蘭一旦立獨,北愛必然步之後塵,英國在歐洲的地位必然日漸甚微。”
梁襲道:“是人都會受到立場的影響。我反而認為要遠離那些大愛無疆的人,大愛皆大奸。最後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
米利特笑,坐好,道:“獨眼在刀鋒中影響越來越大,羅伯特根本控制不住他。”
梁襲問:“你打算在這裡下車嗎?”東扯西扯有的沒的。
米利特無奈道:“好吧好吧。我認為副局長沒有交代全部人。按照我們內務局的分析,副局長在司法內部有人,比如說刀鋒。副局長認罪態度很好,但在問及司法機構的成員時,他的回答是沒有,理由是不需要。我不信。”
梁襲道:“你認為刀鋒有內鬼?”
“我們之前懷疑刀鋒有內鬼,又認為刀鋒沒有內鬼,原因在於刀鋒的內鬼不是我們所想的那種內鬼。”米利特道:“他不是為了金錢和其他利益出賣刀鋒情報,他主觀上不存在損害英國利益的思維。相反,他是為了英國利益,違規將情報告知副局長。我直覺這隻內鬼還在刀鋒內,不排除其他部門也存在類似的人。我與獨眼談起這件事,獨眼認為副局長已經被捕,沒必要趕盡殺絕。”
米利特道:“不僅獨眼是這個態度,就連我的上司也認為主謀已經被捕,不要過於追究可能存在的司法機構內鬼。他說發現問題要解決問題,沒有問題就不要去尋找問題。”
梁襲沉思好一會:“米利特,一個人想無比客觀的堅持對錯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對錯本來就沒有清晰的界限。”
米利特道:“我有,我有法律做界限。”
梁襲道:“你如果認真用法律對待身邊的所有人和事,你已經累死。只說獨眼和刀鋒對貝當設局拿到保險櫃一事,就足夠你調查上十天半個月。你敢說你內心不認同對貝當設局?”
米利特無奈道:“這是唯一辦法。”
梁襲還想說什麼,米利特閉眼:“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梁襲沒有再說,他知道米利特會屈服,雖然這種屈服讓米利特不舒服,但米利特沒有其他選擇。梁襲的心情相對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