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好奇問:“馬修的子女中是不是有你們忌憚的人?”
蕾父笑著點頭:“馬修的女兒是德國著名記者,性格火烈,對府政吹毛求疵,每天就跟在議員和部長的背後,隨時隨刻抓他們的包。她深信政客和權貴沒有好人,表面光鮮亮麗,背後齷齪無比。面對這樣偏執狂的記者,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當然這是大眾印象,也是部分高官們的看法。實際上她並不是什麼瘋子,但是她認為德國需要她這樣的瘋子,所以她才會成為瘋子。”蕾父舉個大拇指:“真愛國者!即使她年齡比我小,我對她仍舊持尊敬態度。”
梁襲拉開抽屜,裡面還是有東西的,但完全看不出價值。一本書,一份庭審報告,一盒為防止突發低血糖的巧克力。蕾父道:“這裡東西基本沒動,因為我們沒有發現任何資訊。只是將咖啡杯等之類物品拿走提取指紋,希望能找到外人的dna。”
蕾父看了眼陪同的人,陪同的人原本猶豫不決,見到蕾父眼神後立刻送上手套。蕾父接過手套對他道:“你去忙吧。”
蕾父也不打擾梁襲,自己坐在接待室裡玩自己的手機。
據不靠譜調查,目前全球有很大比例中老年人沉迷於手機,這不禁引發了全社會的擔憂。中老年人代表著人類的過去,如果他們玩物喪志,勢必會影響他們孩子生娃的意願。對此,孩子們紛紛呼籲聯國早日出臺相關法規,進一步限制中老年人上網時間。
梁襲先檢視了書櫃,很明顯書籍都經過翻找,然後再整齊的放回去。作為一個擁有偵探社圖書館的偵探很清楚,一個喜歡看書的人會這麼做,但書櫃上半數是工具書,沒有幾個人會喜歡工具書。工具書供查閱用,不可能擺放如此完整。這是一件好事,說明負責善後工作的人雖然很細心,但考慮並不周全。一個整齊乾淨無比的辦公室根本看不出有人在此工作的痕跡。
梁襲站立在辦公桌後,掃視整個辦公室,總感覺有些突兀,如同鴨子群中混進了一隻雞。目光遊走,落在了印表機邊上的半包a4紙。半包a4紙從邏輯來說應該貼合的整整齊齊,但是總感覺他們不是一家人,梁襲用手指掃過紙邊,發現他們是人工整平,並非出產設定。也就是說有人收攏過散落的a4紙。
梁襲一張張將a4紙拿開,從這疊紙中找到了四張異類,四張經過了印表機高溫的白紙。這種情況很正常,一個文件原本只有四頁的容量,第五頁是空白,主人卻執行列印全部的命令,第五頁會隨之被列印出來。既然是白紙還能再用。
梁襲裝好列印紙,按下印表機上再次影印的按鈕,機器奇蹟般的啟動,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一張紙從印表機中捲了出來。然而並沒有用,這張紙只有三句話,是一份普通的水質鑑定報告的最後一頁。
梁襲遊走辦公室,看牆壁上掛的照片。一共有十八張,全是馬修與各國高層合影的照片,地點和時間各有不同,有年輕時候的馬修在羅馬與一位紅衣主教的合照,有中年馬修與上一任德國總理的合照,梁襲目光落在老年馬修的一張照片上。
這是一張馬修與一位男子在盧森堡歐洲法院外的合影,雖然印象不深,但梁襲依稀記得男子是盧森堡的市長,如今還在任期之內。歐洲法院一半區域為開放式,遊客可以在外部和指定區域參觀與拍照。為了拍攝到全景,這張照片收錄了不少閒雜人等。
從這張照片上樑襲感覺自己有重大發現。背景中有一位戴墨鏡,絲巾扎頭髮的姑娘,她坐在臺階上,外套放在大腿上,內穿緊身衣,露雙肩。她在喝水,頭朝向另外一邊,並沒有看向鏡頭。吸引梁襲注意首先是雙肩,美麗姑娘的魅力讓梁襲多停留了半秒。
梁襲不敢肯定,他覺得這張照片中出現的姑娘,很像是菲爾身邊的那位女性工作人員。無法肯定,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