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好奇問:“什麼bug?”
梁襲搖搖頭,拿出手機撥打漢娜電話。能直撥漢娜電話也說明梁襲具備了一定的地位。
“哈嘍。”漢娜語氣平淡,聽背景鋼琴聲音,應該在餐廳或者酒店大堂:“打電話來一定有事吧?”潛臺詞:直接說事。
梁襲道:“我覺得有人要殺你。”
“殺我?”漢娜環視周邊自己的保鏢,慢慢的喝了幾口羅宋湯:“梁襲,你知道什麼叫規則,什麼叫規矩嗎?”
“規則是約束所有人,規矩是要求大部分人服從少數人指定的條文。前者是文明,後者是耍氓流。”理論上來說法律就是規則。如果有些人可以不遵守法律而不會被懲罰,法律只是規矩。
漢娜道:“明面上的矛盾可以談,如果使用暗殺手段來解決問題,那等同打破基本規則。即使我死了,那始作俑者也將面臨風暴一般的復仇,並且得不到他人的庇護與理解。”
梁襲道:“我說的不是伯爵長子。”
“哦?”
梁襲道:“你看,我一說暗殺,你立刻就想到伯爵長子。你被殺害後,大家是不是都會想到伯爵長子。伯爵長子就成為你們圈內一個嚴重破壞規則的人。”
漢娜道:“我似乎知道你說誰。”
梁襲道:“我剛剛聽完波比的說明,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準確描述。我不認為考斯特是老好人,他竟然在休會期間出面調和你和伯爵長子的矛盾,這讓我多少有些吃驚。按照他的立場,他應該坐山觀虎鬥,伺機而動。我認為他本人並不喜歡目前必須加入一個陣營的局面。以我對考斯特背景的分析,他更喜歡創立一個陣營,讓別人加入這個陣營。”
漢娜沉默片刻:“只要有殺手襲擊我,無論我是死是活,這筆賬就算在伯爵長子身上。”
梁襲道:“更可能是殺手都以為是伯爵長子僱傭了自己。這麼一安排後,殺手襲擊,考斯特見義勇為抓住殺手,殺手承認自己受伯爵長子委託。第一個可能是你死了,伯爵長子退隱,被可夫家族追殺,最後死亡。第二個可能是你沒死,你即使知道是考斯特的計謀,你也將計就計,將伯爵長子廢除,讓他離開血月。”
不知道漢娜有沒有笑容,梁襲能聽見笑聲,可以想象到是一種不帶笑容的小聲。漢娜道:“你是先給我打電話,還是先給伯爵長子打電話?”
梁襲道:“很可惜,我沒有伯爵長子的電話號碼。”漢娜這句話誅心,起因是梁襲提出了第二個可能,點破漢娜在事先有準備的將計就計的可能。在一定程度可以說梁襲並不是漢娜這一夥的人,因此漢娜才會問梁襲先給誰打電話。梁襲態度表明自己和漢娜更熟。
漢娜有些好奇:“你這個局外人是什麼立場?”
梁襲道:“作為血月尊貴嘉賓,無論是一言堂,還是長老制,我都希望血月早日穩定。血月剛經歷了一系列的磨難,長老會全部是新長老。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再來一輪殺戮,那對血月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漢娜道:“你並沒有說實話。”
梁襲回答:“或許我只是不希望瑞典人漁翁得利。”
漢娜道:“我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本人對此表示感謝。現在我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直接和考斯特交談,有需要可以請伯爵長子參與交談,將可能發生的事消滅在萌芽狀態。還有一個選擇,你我都當沒有這通電話,讓可能發生的事發生。”
梁襲很驚訝:“第二個選擇你必須不動聲色,即使你有所準備,但你不知道殺手會不會來,會以什麼方式來。你要拿自己的生命去賭嗎?”
漢娜道:“可夫家族沒了漢娜還有唐娜,宋娜。漢娜沒有血月,就不可能站立在可夫家族最高位置上。現在關鍵問題不是我想怎麼選,而是你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