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服,就只是故意擺出好男不跟女斗的架勢,這種姿態最能讓人恨得牙根兒癢癢。
半瓶啤酒下肚,眼前的世界有些旋轉飄忽起來。我的視線恍恍惚惚地落在不遠處一對正在熱烈擁吻的男女身上,一股久違的悸動竟毫無徵兆地從身體的最深處升騰起來—我忽然想到,自從和夏一離婚以後,我已經太久沒沾過男人了。這事兒也真他媽的荒謬,如今夏一都要大張旗鼓地找新老婆了,我這是在為誰守身如玉?我又不是沒有正常需要的怪物!
我斜著眼睛偷覷著身邊的貝勒,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輪廓看上去倒也有幾分俊美。我在心裡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這男人到底有什麼了不起?自以為很懂得女人,以為女人都是他隨意追逐的獵物,我倒真想看看,要是讓他成為被女人捕獲的獵物,又會怎麼樣?
我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啤酒,又向服務生要,貝勒伸出胳膊擋住了我:“別再喝了,我看你今天也差不多了。”
“你管我!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在推開貝勒胳膊的同時,就勢抓住了他的手腕,並且試探性地暫時沒有鬆開。
貝勒索性把另一隻胳膊也圈了過來,將我死死地箍在了中間:“我說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上班我聽你的,在這兒你得聽我的!”
我和貝勒的臉已經貼得很近了,我索性仰起頭,挑釁般地迎著貝勒的目光:“好啊,聽你的。那你說吧,不喝酒我們做什麼?”
我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對貝勒進行著*裸的暗示。貝勒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眼睛裡有一些我捉摸不透的東西在閃爍、流動,就在我開始漸漸失望,以為這個男人太過沒種的時候,貝勒卻終於俯下頭來,將兩片柔軟的嘴唇輕輕地覆在了我的唇上。
這個吻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我以為它會熱烈而*,但實際上它卻如此溫和,甚至略帶憐惜。淡淡的菸草香氣在口腔裡瀰漫開來,讓我顧不上去疑惑太多。我的手臂如藤蔓般攀上了貝勒的脖子,那些消逝已久的慾望在這一刻蓬勃復甦,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生機盎然。
當貝勒放開我的時候,我把嘴附在貝勒的耳邊,用輕柔但卻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送我回家!”
當我在一種疲憊綿軟的舒適中漸漸甦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睜開眼之前的一瞬間,我還恍惚以為自己正躺在夏一的臂彎裡,就像曾經熟悉的無數個清晨一樣。直到貝勒酣睡的臉龐映入眼簾,我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我把頭挪遠了一些,蹙起眉頭有些挑剔地打量著身邊的男人—貝勒不算難看,但跟夏一比起來……夏一當年曾經是萬人迷的校草級帥男,在學校裡跟他談戀愛的那幾年,我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現在麼,雖然他發了點兒福,但也褪了青澀,多了成功男士的風度,加分減分兩相抵消,用賞心悅目來形容還是毫不誇張的。
作為“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離開夏一後,我對別的男人始終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像貝勒這種勉強算得上略有姿色的,騙騙小女孩還湊合,對於我,要不是酒後亂性、一時衝動,才不會和他搞到一起呢。
衝動確實是魔鬼!老闆和下屬發生這種事,怎麼想都不利於以後工作的開展。他要是懂事還好些,要是敢蹬鼻子上臉……哼哼,真要那樣,大不了讓他滾蛋,缺了誰地球也照樣轉。
我眼中殺機乍現,貝勒卻恰在此時睜開了眼睛。我來不及收回自己的目光,頗有些尷尬地翻了個身,蒙上腦袋繼續裝睡。
短暫的沉默之後,身邊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貝勒穿好了衣服,繞到床的另一側,掀開我蒙在頭上的被子,彎下腰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幹嗎?”我被看得有些發毛,沒好氣地問道。
貝勒笑著點了點頭:“屢試不爽!”
“什麼意思?”我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