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骨胳盡碎,傷勢沉重,劇痛更讓月舞天失去了意識。
雙手套著肅殺之爪的魔兵戰士,走到月舞天面前,轉身對利未安森說:“利未安森大人,就讓屬下一爪撕裂這丫頭吧!”
“隨你便!我們快追入落星沉峽,一定要追上白髮小子!”
“嘿嘿!臭丫頭受死!”
伴隨著陰沉的笑容傳出,銳利的肅殺之爪就要把月舞天開腸破肚,但在這時,昏迷的月舞天雙眼猛然一睜,原本消失的冷冽氣息像是遭解放般宣洩而出,給利未安森拋至面前的月之痕自行動起,一個迴旋,一個紅色月弧閃動,雙手裝著肅殺之爪的魔兵戰士,全身透射出紅色的刀光,然後連同雙手上的肅殺之爪,一起被碎屍萬段。
誰也沒想到月舞天竟然還有再戰之力,也沒想到只是一個瞬間,一名魔兵戰士就這樣被月舞天所殺,正欲起身追入落星沉峽的利未安森楞了楞,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
別西卜滿臉怒容,似乎是對魔兵戰士連損兩名感到屈辱;
雙手持長短不一妖刀十六夜的魔兵戰士,則臉色難看得很,甚至清楚浮現出恐懼的神色。
月舞天緊咬著牙緩緩爬起,縱然同時承受著斷臂之痛、骨胳碎盡之苦,可是卻哼也不哼一聲,左手一舉,月之痕緩緩高浮在月舞天左掌之上,刀鋒上血色光芒隱隱閃動,就猶如夜空上半彎的血色弦月。
“這丫頭命還真硬,再吃我一棒!”發出怒吼的別西卜,一邊揮動著巨大的狼牙棒,一邊擺動龐大的身軀,走向月舞天而去。
全拼著最後一口氣硬撐的月舞天,面對逐漸逼近的別西卜所帶來的致命威脅,忍著全身劇痛,不顧身上大小傷口仍不斷流出的鮮血,一步拖著一步,慢慢走到峽道入口,跟著再催月之痕,在周身繞旋劃出無數交纏的月弧光痕。
此時的月舞天雖仍一臉冰冷,但卻也再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冰冷執意的眼神,訴說著絕不讓任何人透過的決心。
這時,利未安森快速閃身擋在別西卜面前,在打量著月舞天好一會後,再說:“小心!這丫頭的武器有點詭異。”
眼看著兩名魔兵戰士在紅月之痕鋒芒之下,魔族不滅體全然失去作用,利未安森此時擋住別西卜,一方面是因為月舞天已到窮弩之末,不想多做無謂犧牲,二來則是察覺到一旁張角等人的氣息。
“哼!這臭丫頭,在你我面前連續斬了兩名魔兵戰士,這面子、這口氣怎能作罷!不把這臭丫頭打成肉餅,然後吃下肚去,我別西卜今後怎在魔界抬得起頭!”別西卜忿忿叫道,一個揮手把利未安森推開後,繼續揮動著狼牙棒,大步的走向月舞天而去。
“丫頭死來!”別西卜走到月舞天面前十步之處,隨即大喝一聲,更高舉手上狼牙棒,大力的往月舞天轟下。
“紅月最終式——血月殺!”就當別西卜大棒當頭敲下,月舞天冷然從嘴邊迸出話來,同時原本旋繞周身的月之痕,更帶起四周紅色月痕,如被風吹起的櫻瓣,全然襲向別西卜而去。
舞月訣最終的一式,也是月舞天這一生最後的一擊,血月殺一出,就見月舞天體內的鮮血,如受牽引般,隨著月之痕化作一道道紅色月痕,挾帶著快絕冷然的殺意,在荒涼的天地之間、在眾人的眼中,下起一場壯烈華麗、也充滿著濃烈哀愁的血月之舞。
身為七大罪之一的別西卜,首當其衝,雖然強催魔族不滅體,卻仍遭月之痕瞬間腰斬,跟著再給無數紅月光痕斬碎成無數肉屑。
在不遠處的利未安森,與手持妖刀十六夜的魔兵戰士,感受到月舞天這招的恐怖,雖早一步退開,卻也仍遭受波及。
利未安森胸口遭月痕劃過,留下數道深長而且無法癒合的傷口,至於魔兵戰士雖在身前急舞妖刀十六夜,但數不清的血月光痕仍穿越刀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