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為貴嘛!”
金河指著這幫傢伙說:“我的傻兄弟!和這幫雜種和為貴呀?”
三板頭一聽說,不讓了:“夥計,你罵誰雜種?打了你兄弟了,心說讓你一馬;你還順杆子來啦!——弟兄們,抄傢伙!遇上硬頭貨啦,今天三爺就見識見識這一幫農漢苦力工!”
金河捲了捲袖子,看看四周。看見侯發榮屋門口的石獅子了。從打看見它,石金河就沒過好話,俗不可耐是對它的評價。今天還用上了。石金河走到它跟前,晃了晃,抱起來,叫了一把力,扔出去,石獅子在地下翻了兩個滾兒。
他又拍拍手上的虛土,叫弟弟:“銀河,你來來!”
銀河不以為然,“那麼一疙瘩石頭,有個啥嘛?咱和他們論理,又不是比力氣。”說著道著,走過去,拎起另一隻石獅子來,扔得比金河還輕巧。
金河指了指那石獅子砸下的坑:“看見了吧?我們不和你們打架,實在要打,就我兄弟一個,甭我出手!農漢?讓你說對了。農民一個、光棍兩根,來!今天打不死一口子不算完!”
三板頭一夥面面相覷,看著就蔫了。
三板頭湊到蕭桂蘭跟前,低聲商量。說來收拾侯發榮,遇上這麼一對“門神”。這可是咱計劃外的,你說咋弄吧!
蕭桂蘭看看陣勢,來和金河過話。她倒是把口氣放軟了些。
“這裡沒你們民工的事,我來找侯發榮那個破頭鬼!你領上你的兄弟走人。 ”
金河這可不讓她了:“說的輕巧,把我兄弟打成這樣兒,我領上走?”
蕭桂蘭:“他要摻和我的家事,打了白打!就是這話!”
金河最聽不得這句話。他立刻火了:“蕭桂蘭!蕭太后!我兄弟既然鑽進事情裡頭來,捱了你們的打,我還就要和你理論一個七齒笤帚八齒耙”!
蕭桂蘭:“我的家事,你也少攪和!”
金河這些天什麼也聽在耳朵裡了:“家事?哼!你是侯發榮的什麼人?是他老婆、還是他媽?拿出結婚證、戶口本來!”
蕭桂蘭一時語塞了:“你、你,我、我和他生了三個閨女!”
金河:“他閨女來是家事,你來是狗屁事。你們離了婚!就不是一家人。這裡是侯發榮和蘇彩花的私人住宅,受法律保護!胡攪蠻纏、私闖民宅、毀壞財物、行兇打人,目無法紀、你知道要負法律責任!”
蕭桂蘭一下給鎮住了,說話也結巴起來:“我找侯發榮,為我討要生活費、為我的閨女爭取權利。”
金河說的字字清楚句句有來歷:“拿上離婚協議書,到法院討去。少了你的,侯發榮他照單支付;一分不短,你這是無理取鬧!”
蕭桂蘭使用最後一招殺手鐧:“你們大家都聽著,我手裡有真憑實據,這個、他,那個吊死鬼在外頭又有了女人呀!他是老不要臉呀!”
“侯發榮有沒有其他女人,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管不著,更告不著;要告,那也是蘇彩花的權利。你要帶人私闖民宅、預謀打人、蓄意傷害、造成嚴重後果,先把肇事者抓起來,扭送公安機關!”
大舅子、小舅子,看見形勢不利,給蕭桂蘭努嘴。準備溜號撤退。
金河已經對圍攏來的苦力工下了指示:
《兄弟如手足》第六章64(2)
“六對半、四福旺,把大門關上!這幫私闖民宅的傢伙,不許這樣就讓他們走掉!”
苦力工們嚎了一嗓子。三板頭歪愣後生們一道煙溜走了。
金河在背後還給加了一把刀:“你們還別看不起農漢,就這幫農漢苦力工們,以後撞見你們一回,臭揍一回!”
蕭桂蘭看看沒戲了,假裝頭暈,要昏倒。蕭天佐與蕭天佑就勢扶了病號,臉辣辣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