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小艾走到健哥跟前,他倆不知道嘀咕啥,嘀咕完了,健哥介紹說:“這個是老三,這個是小艾。”我倆象徵性地握了一下手。
當時我沒拿他當一盤菜,不知道他就是本地叱吒黑道的小艾。看他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健哥手下打雜的,或者是個部門經理什麼的。小艾和健哥嘀咕完沒走,站在一邊聽我倆說話。他從我倆的談話裡,知道我是個老千,皺著眉頭看著我,似乎要研究一下我這個老千哪裡和別人不一樣。
我和健哥談了一起合作的條件、合作的方式,把所有細節都敲定了,談得非常順利。說好中午一起吃飯,相互再交流交流。當時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健哥提議說:“老三啊,都說千術很神奇,你能不能給我做個簡單的演示啊?”我一聽,看起來健哥對我有點不放心,只有讓他見識一下了。我很爽快地答應說:“好的,這個沒問題。”健哥吩咐小艾找一副撲克來,小艾應聲就出去了。當時在我眼裡,小艾是個應聲蟲的角色。
不一會兒,小艾迴來了,手裡除了一副沒開封的撲克,還有一個羊角錘。他把撲克扔在辦公桌上,站在辦公桌旁,右手拿著羊角錘,在左手手心裡一下一下地敲著。開始我對小艾的存在沒有在意,一門心思應酬健哥。我撕去撲克外包裝,抽出撲克,遞給了健哥,讓他把撲克洗開。健哥洗著牌,我問他:“你要玩什麼?”健哥以前玩過三公,說:“三公你會吧?”說著把洗好的牌遞給我。我點點頭,他說:“那就玩三公給我看。”
這時候小艾插話了,問我說:“你要出千是吧?”
我說:“是啊,健哥要看不是嗎?”
小艾說:“那好,我就在這裡看著,如果你出千能被我看出來,我就拿這個錘子把你手指頭的骨頭給敲碎了。”
開始我以為他開玩笑,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對,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看,他手裡那個羊角錘亮晶晶的。他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我心裡合計:這叫啥事啊?
我看了健哥一眼,他好像沒聽見小艾說話一樣,面帶微笑看著我。當時說不怕是假的,健哥的名聲,用東北話來說:罡罡的。不過我只是怕小艾,並不擔心自己的手藝。我和他玩文事(文事就是以抓不到把柄的手段出千),他去抓鬼去。我看看小艾,心裡有了主意,笑著和健哥說:“出千得有凱子,並不是所謂把把通殺全場,咱們讓小艾當凱子好不好?”健哥說:“好啊,準備怎麼玩呢?”
當時是我和健哥坐對面,小艾在我左手,玩三公一般都是一個莊家、三個散家。我坐莊的話,出門沒人,也得發一家,算出門,健哥是天門,小艾是末門。我簡單洗了幾下牌,小艾眼睛眨都不眨,盯著我的手看。我心裡說,再看一百次,你也看不出啥來。洗了幾下我把牌丟在桌子上讓健哥切牌,用切出來的底牌做色子。健哥漫不經心切了一下,切了個2,從出門發牌。
我把切完的牌拿在左手裡,說:“那咱們就抓末門當凱子了,末門是不是押點什麼好呢?”
小艾吃不准我想讓他押什麼,問我:“押什麼好呢?”我說:“這樣,你把錘子押上去,贏了錘子算我的。”他一聽,沒反對,立刻就把錘子擺在自己門前,當成一個籌碼。我依照順序發了四家牌。小艾還想拿起自己門前的牌看,我笑著對他說:“你不用看了,你的錘子歸我了。”說著話我就把錘子拿起來放在我自己的門前。
小艾有點急了,說:“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