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雖然淩氏太君並沒有說明是讓誰跪,但薛氏對著自家婆母凌厲的目光,不自覺的便雙膝一軟,跪在了當場:“母親……我冤枉!”
老太君知道她定然是要有一番辯駁的,卻不願聽她廢話,只是衝著韓嬤嬤淡淡說了句:“把虞氏給我帶進來。”
韓嬤嬤得令下去,不一會兒就把虞媽媽押了進來,她一進門便大呼冤枉,老太君知道她是薛氏的奶孃,自然是忠心耿耿,當下也先不問,讓燈影取了帕子將她嘴堵住,又問劉氏,但劉氏顛三倒四地還是隻說自己不知下毒之事,一時也問不出什麼。
此時如箏看時機已經成熟,略緩了緩,勉強說到:“祖母,孫女兒之前在莊子上的時候,曾有一個婆子找到過我,自稱知道母親當年病逝的前因後果,但懾於元兇勢大,不敢對孫女兒直言,也未曾說過用毒之事,當初孫女兒根本沒想過害孃親之人竟會是……本以為那人是危言聳聽,便做主將她拘了起來,如今看來,那人所言竟然不虛!”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雙,稍後,多謝,拜上!
章節目錄 第174章 債償(三)
聽了她的話;老太君心裡明白,今日如箏的發難恐怕是早有準備;當下卻也不揭破;只是憐惜地拿帕子替她擦去唇角的一絲血跡:“我囡囡別急,慢慢說;那人現在何處?”
如箏點了點頭:“回祖母,那人本押在如意莊上;後莊子出事……我便令人將她帶到了崔家;交給舅舅看管了,但孫女兒並沒有告知舅舅實情,只是說那人干係重大;請舅舅替我看好了。”
老太君“嗯”了一聲:“你做的很妥當,祖母這就讓人到崔府將那人押來審問。”
崔府和林府相隔不遠,那羅氏很快便被帶了進來,老太君親自審問之下,她終於將當年之事全盤托出。
老太君聽了她的供述,也和如箏之前一樣,既驚詫又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尤其是聽到那些黑衣人的事情時,更是露出沉思之態。
還未待老太君理清頭緒,薛氏先厲喝到:“母親,您不要聽這賤婢信口雌黃,她這是記恨當年我查處她們貪墨一事,在誣陷兒媳!”她又轉向羅氏:“你口口聲聲說我當年捉了你們的親人威脅你們,試問我當年一個新嫁婦,世家閨秀怎麼能和那些江湖中人有勾結,怎麼能在深宅大院裡捕了那麼多人還不被人發現,你說我將他們都殺害了,證據呢?!”
她一番話,倒把羅氏問住了,老太君也露出一絲思索的表情,如箏之前聽羅氏言辭,也明白這是一個無法證明的漏洞,但當初看到她拿了害死自己孃親的毒藥,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可這一宗卻無法作為證據呈給老太君看,看著老太君也沉了下來,如箏心裡也是一緊,腦子卻在飛速轉著。
她想了想當初薛氏初入府時住過的那個汀幽小築,突然想到薛氏剛成為繼室時為了新建靜園而惹得老太君不快,心裡便是靈光一閃:
“祖母,要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死是活,是羅氏誣陷還是……孫女兒以為將當時管理後院的管事媽媽叫來一問便知。”
老太君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看韓嬤嬤:“雪柔,當初正是你在管著後院,你來說說吧。”
韓嬤嬤福身說到:“是,回老太君,二小姐,當初夫人病著,如今的夫人只是貴妾,故而安排在汀幽小築暫住,羅氏剛剛說的那些人,雖然都是府裡媽媽們的親眷,卻大多不是家生子下人,或者差事平常無人注意,後來這些媽媽犯事舉家被逐,這些人失蹤又沒人來報,故而奴婢也不知當年是否有此等事情。”
聽了她的回話,薛氏眼睛一亮,剛要發難,如箏卻咳了幾聲,輕聲言到:“那韓嬤嬤是否記得,當時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出沒,或是自汀幽小築運出過大件的物事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