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箏甜甜笑著一福:“一別經年,孫女也是極想大伯母和大姐姐的,聽了信兒在沁園坐不住,巴兒巴兒地跑去了,還望祖母不要怪我沒規矩才好。”
幾人說說笑笑地到堂屋坐定,聊了幾句,老太君笑到:“她們還在花廳等你們呢,咱這就過去吧。”說著便起身,帶著宋氏如詩如箏向花廳走去。
剛一進花廳,薛氏便迎上來,先對著老太君福了福,又轉向宋氏:“大嫂一路辛苦了。”
宋氏看著她,臉上帶了一個薄笑:“不敢當,突然回府,給弟妹添麻煩了。”
薛氏趕緊低頭道:“哪裡。”
如箏冷眼打量她們的臉色,驚訝地發現薛氏似乎對自己這位多年不見的長嫂非常忌憚,按說她是掌家主母,又是嫡子正妻侯夫人,不應該對庶子妻宋氏如此在意,如箏覺得,這裡面一定有玄機。
小輩們也依次上前行禮,如嫿看了看如詩,福身笑到:“大姐姐萬福。”又轉向如箏:“二姐倒是訊息靈通,早早便接了大伯母和大姐姐進來了。”
如箏笑到:“我也是得了祖母的信兒才出去的,不過是出門早,走得快罷了。”
如嫿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話裡深意,勉強壓下怒火。
老太君拉著宋氏入座飲茶,不一會兒,前院小廝來報說侯爺拉著大老爺和大少爺在前院設宴接風,宴後再來給老太君請安,還找了如柏和如杉作陪。
老太君知道林侯是著急拉著自家兄長談政事便笑到:“也好,讓他們兄弟自談正事,咱們吃咱們的。”薛氏忙吩咐小丫頭通知大廚房擺飯。
不一會兒,酒菜擺上,談笑飲宴間,如箏多次著意打量薛氏和宋氏言談,更加深了自己的疑惑,宋氏離家時,自己還小,又沉浸在喪母的悲痛中,沒有注意過這位長子媳和繼室侯夫人交往的種種,如今看來宋氏這步棋,自己大概是走對了,只可惜,離真正能夠親近大伯母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
幾年未見,老太君一直拉著宋氏和如詩問這問那,這餐飯便拖得時間長了,待用過了消食的茶湯,天也矇矇黑了,老太君握著宋氏的手笑道:
“你們就回來幾天,想必在京裡的宅子也來不及準備,今日便住在家裡吧。”
宋氏笑到:“媳婦正想和母親多親近親近,只是怕擾了母親清靜也給弟妹多添麻煩,若是住客店也是方便的……”
老太君佯怒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兒的,母親還嫌你們住的短呢,哪裡會嫌吵,你回來你弟妹也是極歡喜的,聽我的,住家下!”
宋氏忙笑著起身福了福:“是,媳婦聽母親的,今兒晚上好好陪您說話兒。”
老太君這才笑著點點頭:“你就住我院子裡,如今行李可都安頓好了?”
聽老太君發問,如箏趕忙起來回話:“回祖母的話兒,大伯母帶來的行李,孫女兒已經都叫她們安置在沁園了,我那裡空屋子多,地方儘夠的。”頓了頓,她又笑著加上一句:“這也是母親早就吩咐下的,如今大伯母要到您院子裡去,我這就讓她們撿了日常用的送過去。”
老太君笑著點點頭到:“好好,箏兒現在理家也是一把好手了,”說著轉向薛氏:“這也是你素日教導得當。”
薛氏雖恨如箏瞞著自己向宋氏討好,還自作主張安頓了她們的行李,但現下如箏和老太君都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倒也無甚理由發作,只得陪著笑。
老太君又到:“我看行李就莫搬動了,來來往往徒費人力,憫兒你一會兒讓貼身丫鬟到沁園收拾點兒用的,詩兒索性就住到箏兒院子裡去,小姊妹倆也好多說說話兒。”
宋氏和如詩笑著應了,如箏也開心的一拍手到:“我這就讓她們沏茶準備吃食去,今日我與大姐姐也來個秉燭夜談!”說完又轉轉眼睛,看著如嫿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