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這一招。”
易鋒寒心頭一震,失聲道:“魔教?!”
那紅臉漢子更是臉色大變:“你怎麼……”立即轉頭朝後望去,只見白鬚儒者持杖而立,雙目圓睜,胸口周圍衣衫盡焚,露出尺許方圓一個窟窿,肌膚盡現,正中赫然顯現出一個火紅掌印,已然斃命,左手下垂,手掌間藍芒四射。紅臉漢子登時明白過來,無比怨毒地望著易鋒寒與古夢崖,大叫道:“死!”話音未落,身體已經爆散開來,兩條血龍挾帶著百萬火星,向易、古二人呼嘯而至,四散激射的火星落到四旁的鎮民身上,登時響起一片淒厲慘叫,站得比較遠的鎮民看得亡魂喪膽,也不知道誰先發了聲喊,登時一鬨而散,就連鄧陵非命等墨門中人亦抽身遠逸,帶著裝有相里孤的棺材走得無影無蹤。
易鋒寒與古夢崖手一搭,各自運勁一吐,陰陽兩種不同的真氣互相排斥,登時發出一聲轟鳴,兩人身形激射而出,疾愈閃電,堪勘避過血龍火星的攻擊。誰知那兩條血龍似乎有靈性一般,一擊不中,略一盤旋,便分別朝易鋒寒和古夢崖飛撲過去,身體還未衝到,圍繞在血龍四周的火星已經紛紛加快速度,形成一張火網,向他們當頭罩下。
易鋒寒與古夢崖幼承家學明師,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魔法,卻也深知此類捨棄性命所施魔法的陰毒狠辣,哪裡敢硬接,見狀雙雙就地翻滾,逃出火網範圍之外,身還未起,便見血龍挾毀天滅地的威勢,從天而降,俯衝過來。
易鋒寒雙目寒芒一閃,一揚手,手中百鍛刀化作一道銀光刺向血龍,身體同時翻滾開去。百鍛刀與血龍甫一接觸,即便化為飛煙消逝,不過血龍撲勢亦是一緩,衝至地面時,易鋒寒已經避到一旁,落了個空,平白激起漫天塵土。
古夢崖也不起身,連續幾個翻滾,來到白鬚儒者的屍體旁邊,順手一揚,那具屍體立時被高高拋起,與迎面而來的血龍撞個正著。龍、屍相撞,發出嘶的一聲輕響,頓時雙雙化為烏有,縈繞在血龍周圍的火星失去憑依,紛紛墜落下來,恍若流星夜雨。
古夢崖心神略定,翻身而起,抬頭便見易鋒寒騰空躍起,血龍自下而上尾隨撲上的景象,心頭大急,正欲上前相助。忽然黑影一閃,一個人已經搶先一步,摟住易鋒寒的腰,硬生生把他橫拖三尺,與血龍擦身而過。
古夢崖定睛望去,只見一個衣著簡樸的清癯老者左手摟著易鋒寒,掠空橫飛,右手捏著一個法訣,置於胸口,神情肅穆,目光直視著返身追來的血龍。古夢崖一拍腰間,已經將金烏槍桿拿在手中,雙眼眨也不眨一下,盯著血龍,蓄力待發。
那老者不待血龍近身,已然暴喝道:“玄壇起煞!”隨著他的喝聲,陰風驟起,老者身邊立時黑煙大作,霎那間已經凝結成一個似猿非猿、似人非人的黑影,周身黑煙縈繞,飛身撲出,擋在血龍面前。血龍身外的火星激射到黑影身邊,黑影身外黑煙一陣吞吐,便將其吞噬殆盡。血龍與黑影去勢迅疾,電光石火之間,已然撞在一起,就像水火相遇一般,發出嘶的一聲長音,雙方同歸於盡,不留一絲痕跡。
老者夾著易鋒寒飄然落地,一鬆手,將驚魂未定的易鋒寒放在地上。古夢崖連忙趕了過去,急聲道:“老二,怎麼樣?”
易鋒寒神智一清,也顧不得回答古夢崖,立即向那清癯老者拱手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者嗯了一聲,沉聲道:“你們是墨堅的弟子?”
易鋒寒恭敬地道:“晚輩二人並未拜師,只是從墨老師那裡學了不少知識。”
老者徐徐道:“本來你們一路勞頓,應該在此好生歇息一夜,明日再去墨城。不過現在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留在尚義鎮頗不合宜,現在就跟我走吧。”說罷轉身便往鎮外走去。
古夢崖抱拳道:“前輩精通祭鬼之術,當是墨門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