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哽,脫口而出:“你們立即動身、分頭通知芫陽和京城兩面吧,我和老二自己能應付。”
古殺雙目瞳孔微微一縮,寒聲道:“先下手為強,我絕對不會讓可能危及古家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說罷身體一側,讓出廟門:“古飛,速去速回。”
古飛微一點頭:“好!”說罷向易鋒寒與古夢崖一拱手,也不轉身回頭,身體徑直向後平飛出廟,晃眼不見。
古夢崖張口欲言,古殺已經斷然道:“聽我說。飛輪馮鐵帆與雙輪經天薄胡兒、日光月影杜振威並稱馮門三豪,乃是以日月飛輪聞名的成州馮門名宿,武功頗有獨到之處,不過馮鐵帆此人性格暴躁、有己無人,雖然是馮家嫡子,在門中並不得人緣,除了與趨炎附勢的薄胡兒甚為相得,同門中沒有朋友。現在他雖然表面上人多勢眾,其實人馬都是薄燕兒的,馮鐵帆本人並沒有黨羽。因此可以趁他離開薄燕兒一黨、落單的機會,對其予以狙殺。”
易鋒寒道:“看馮鐵帆和薄燕兒聯手攻擊我們的樣子,配合十分默契,應該關係相當緊密才是。”
古殺道:“由於薄胡兒的關係,馮鐵帆和薄燕兒的交情還是不錯的,而且經常一道劫掠商旅,聯手甚有經驗。不過呢,馮鐵帆性喜漁色,薄燕兒卻是個天閹,二人生活習慣大是不同,根本不可能寸步不離。”
古夢崖眼中笑意大盛:“薄燕兒這麼慘?”
易鋒寒卻道:“可是現在非常時期,馮鐵帆未必……”
古殺擺手道:“易公子太不瞭解馮鐵帆,此人性格暴躁狂妄,興致一來,才不會顧慮那麼多。”
易鋒寒哦了一聲:“是這樣啊。”隨即沉聲問道:“薄燕兒呢?怎麼對付?”
古殺徐徐道:“薄燕兒是薄家莊二莊主,手下有百十號壯勇莊丁,其中最為了得的便是自幼追隨他的書劍雙童,餘者均不足慮。薄燕兒此人性格陰狠怕死,向不單獨走動,出行必有一大群人跟著,本身武功亦是不弱,見機不妙,必然利用莊丁作替死鬼、牽制住我們,然後飄然遠逸。要殺他,得把他引入絕地,方才可保萬全。而且,我們要將其黨羽一網打盡,否則必有後患。”
易鋒寒道:“薄家莊?”
古殺搖頭道:“薄家莊老莊主不懂武功,他們倆兄弟和書劍雙童一死,薄家莊恐怕就在江湖上除名了,不會再有人出頭報復。我擔心的是薄燕兒師父冷劍徐慶。此人武功極高,只是性格自私多疑,傳授徒弟武功總是留一手要緊的不教,所以薄燕兒還沒有學到他三成的本領。不過他雖然喜歡藏私,性卻護短,他的弟子受了傷害,不論緣由,一律認作不給他面子,定必出面報復,非將仇人殺死不可。惹上他十分麻煩,我們最好能避則避。”
古夢崖想起薄燕兒迅猛快捷的劍術,心中一凜:“不錯,不能留下活口。”
古殺道:“要想將人引入絕地,需要周密的計劃,等會兒我就去勘察煦城附近的地形、瞭解一下情報,待條件具備,再擬訂刺殺薄燕兒的計劃。至於馮鐵帆,今晚我們便動手。”
易鋒寒上前一步:“我隨殺兄走一趟。”
古夢崖介面道:“我也去。”
夜幕低垂,重州煦城的盈樓客棧裡,馮鐵帆撫摸著日月輪,嘿嘿笑道:“薄老二,你說冬寂那小子可靠嗎?三天了,居然還沒有查到易鋒寒和古夢崖的訊息。”
薄燕兒眯著雙眼,望著掌中的酒杯,微笑道:“放心,殺手最要緊的不是武功,而是獲取情報和追蹤。冬寂在這行裡混了這麼多年,能保持聲名不墮,亦非易事,你可別小覷了他。”
馮鐵帆嗤道:“四季殺手?嘿,如果沒有老秋,他們有這麼大的名聲?”
薄燕兒搖頭道:“秋風固然是了得,其他三人亦各有絕學。”
馮鐵帆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