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可能於此刻回來。”
沐月蓮道:“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有如此高的易容術。”
易天行道:“我小時候從家父的一個朋友那裡學過幾天易容術,家父的這個人皮面具即是那個前輩親手做的,沒有此物,憑我學的那點皮毛是沒法瞞人的,所以我一直不提會易容的事情。幸好這狗道人是在我爹手下吃的虧,換了其他人,我就沒辦法冒充了。”
沐月蓮眼光瞥過父母的屍體,尚未乾涸的雙目又流下淚來,悽然道:“你能否幫我先將父母安葬了。”
易天行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陣痠痛,只覺現在若是能令沐月蓮心中好過一點,就是要他去死也再所不惜,答應的話差點脫口而出,殘存的理智卻頑固地阻止了他的衝動,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現在芙蓉城危機四伏,沐叔、簡姨去世我也很傷心,但我們若不立即離開,恐怕畢死無疑。”
沐月蓮像剛剛才認識他一般,呆呆地看著他,嘶聲道:“你滾!膽小鬼,我才不怕他們,有本身就來殺我呀!”說罷,撲倒在簡靈的屍體上慟哭失聲。
易天行聽到這話,心中猶如刀絞,但心知現在絕非意氣用事的時候,便走過去扶沐月蓮。沐月蓮推開他的手,叱道:“滾開,別管我!我不要你的幫助,自己一樣可以安葬父母!”
易天行只覺血氣上湧,頗有不吐不快之感,喝道:“現在芙蓉城亂成這個樣子,又不是你一人喪父喪母,你若有孝心,便該體諒你父母的心意,他們絕不會希望你年紀輕輕就命喪黃泉。你身懷血海深仇,正該比平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若是你,不手刃親仇,報仇雪恨絕不罷休。”
沐月蓮聞言,抬起頭來怒視著易天行,易天行亦毫不示弱地望著她。在靜默的對峙中,沐月蓮漸漸冷靜下來,寒聲道:“現在該怎麼辦。”
易天行鬆了口氣,目下的沐月蓮雖然仍有些失常,但總算恢復了理智,道:“我已經通知了易鋒寒和古夢涯在月丘會面,我外公和五舅一家已經遇害,只有我四表哥古心堅倖免,我正在找他。你先去月丘等我們吧。”
沐月蓮道:“我們一起走。”
易天行還待再勸,但看見她一臉堅決的表情,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元成邑坐在大殿之上,神情陰鬱地看著凌千里四人蒼白的臉色,恨不得立即將他們處死。七大高手率重兵圍剿一個府宅,居然損失慘重,不但鬼辛子、谷瑟兩人喪命,所率士兵非死即逃,回來的凌千里等人一個個還身負內傷,更令他不能容忍的是他們只殺了公孫祥和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家眷僕役,竟讓易昌帶著一個重傷垂死的墨堅和三個十餘歲的少年突圍而去,雖然自己早有安排,但凌千里等人實在難堪重任。一念及此,元成邑心中怒火再不能抑制,怒道:“衛非呢,死了麼?”
凌千里戰戰兢兢地道:“衛老去追趕易昌等人去了。”
元成邑喝道:“你們為何不一起去!”
凌千里心中頗感委屈,他與張彥、墨石、雷猛四人受傷不輕,若現在勉強動手,可能這身武功就保不住了,但這話怎麼也不敢元成邑說,只得垂頭聽著,只盼望元成邑把火發了之後不要再降罪。正在此時,殿外傳來腳步之聲,一個內侍進來稟告:“啟奏皇上,東郡柱國仇天刃、北郡柱國杜文琪、南郡柱國赫連沙、瑤郡柱國劉廉、白郡柱國劉信、桂郡柱國劉虎進見。”
元成邑聞言一喜,便不再斥責凌千里等人,道:“宣。”但心中隨即一動:“劉家三柱國路途遙遠,怎麼來得如此快,難道……,哼,居然想要挾本皇,劉家也太放肆了,不過現在不是對付他們的時候,只好先讓他們得意幾年。”
待得六位柱國參拜完畢之後,元成邑也不發話,靜靜地坐在那裡。仇天刃忍不住上前奏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