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的琴藝,也讓她曾經一度以為,最終能夠擄獲主君的心的,必定是小姐。
但是宋依顏來了,使得這一切全都走樣了。一個平平無奇,曾在街頭乞討過的宋依顏,何德何能,能夠這樣待在主君的身邊?!
“不會來了嗎……”舒弄舞喃喃著,手指壓著琴絃,琴音立頓。現在的他,眼中所存在的是別人,她的地位,不過是個琴師罷了。
主君那絕世的容貌與邪魅尊貴的氣質讓她愛上了他,但——也僅只是她愛著他,因為,他卻並不愛她。對她從來都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憐愛。在靜夜中等待的,永遠只有她一個人。
難道先愛的那方註定要受傷嗎?讓她一次次地空等。
天雲樓裡的那一幕她忘不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的摟住一個女子。即使依舊邪魅,但是眼眸之中的那份流轉目光,卻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主君了。
“蘭兒,你說我美嗎?”如雲的青絲,紅彤的朱唇,即使眉宇間帶著一絲愁縮,依然美豔動人。
“小姐當然美啊。”蘭兒道。
“既然我美,那麼主君為什麼不來找我?”
“這……”蘭兒望著主子,小姐對主君的情放得太深,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許主君只是忙,所以沒來吧。”除了這話,她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勸解小姐了。
“是嗎?”苦澀的笑,在嘴角蔓延著,舒弄舞輕撫著紅木琴身。明明知道蘭兒這是安慰她的話,明明知道這是個謊言,但是她卻沒有勇氣去拆穿。
至少——她還可以存著一絲幻想。
愛上他,也許是最不該的事,是悲亦或是苦沒有人會知道。
也許……多情的人,總是會被無情傷吧。
第7章
灼心的疼痛,
在瞬間迸發,
嫉妒之色,
愛與恨並行。
銀色的針,細細長長。在光線之下散發著一陣陣的寒光,看似隨手可以折斷,卻是天君天無夜的成名暗器。
“公主,這針要收起來嗎?”湘軒之內,秋兒望著宋依顏手中的銀針問道。
“嗯,收起來吧。”宋依顏點頭,把手中的銀針遞給秋兒。雖然天無夜答應要教她武功,但是因為她已經十七歲了,身子骨過了學武的最佳時間,因此他只教了她放暗器的功夫。
猶記得他在教她的時候,曾說過,“只要在這銀針上抹上見血封喉的劇毒,你要殺我,其實並不難。”
她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在鼓勵她對他下殺手嗎?亦或是在試探她的心意?
天無夜呵,任何時候都是那般的狂傲與自信。也許在他認為,她是永遠都殺不了他的。
秋兒拿出錦盒,收起了銀針,同時望著外面的天色,“公主,已經酉時了,該去主君那裡了。”她提醒著自個的主子道。每晚這個時候,主君都該是在天水閣中等著。
秋兒的話使得宋依顏不由得蹙了一下眉,“秋兒,若我今天不去天水閣,那後果會如何?”
“公主……”秋兒面有難色地叫道。
“放心,我會去的。”宋依顏擺擺手故作輕鬆地道。她並無意為難秋兒,況且每天晚上都去那裡,也並不差今天一晚。
“那便好。”秋兒熟練地服侍主子更衣梳妝,“公主別怪奴婢多嘴,主君會讓公主每日去天水閣,便是因為喜愛公主,才會如此。奴婢在天君府幾年,從未看過主君如此寵幸過哪位女子。”甚至連公主的頭銜都可以給予。
寵幸?!宋依顏不由得想笑。天無夜每晚召她去天水閣,每晚擁著她入眠,不外乎是逗弄她的反應,欣賞著她的發顫,要她臣服於他而已。若是秋兒知道天無夜至今沒有要過她的身子,不知秋兒會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