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指明瞭一個方向。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這裡已經成了宴會廳的焦點,而此刻有幾個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壯漢已經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帶頭的人走上來直接說:“柳家不歡迎鬧事者,請你們出去,事後損失會以掛號信的方式寄給你們。”
胖子指著地上的左耳說:“是他先挑的事,憑什麼趕胖爺走?”
左耳明顯被胖子砸的夠嗆,嘴角掛著一道鮮血,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發疼的背脊冷聲說:“你們敢動手打我,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胖子“呸”了一口罵道:“姥姥的,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竟敢來北京城找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幾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打了個呼哨之後,立馬就從四周跑來一些黑衣人,然後二話不說就要把我們拖出宴會廳。
這些黑衣人的力量極大,我掙扎了幾下都沒有掙脫,再看胖子被兩個黑衣人反扭著也無法掙開,我便已經徹底放棄了,估計要很丟臉地被掃地出門了。
“等等!”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那些黑衣人停住了腳步。
我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來人眉目娟秀,臉部線條柔和,深邃的五官,留著板寸,一身純手工西裝裡邊是黑色真絲襯衫微敞,露出健碩的胸膛,年齡應該和我相差無幾。
“少爺!”那些黑衣人叫道。
這個少爺擺了擺手,說:“你們都下去吧。”在那些黑衣人離開之後,他就對著我們幾個人一招手:“你們跟我來。”
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處於下風,自然只能跟著他穿過了走廊,到了東房的一下客廳裡。這個少爺讓我們坐下後,在傭人看了茶,他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源,這裡是我家,幾位剛從是怎麼了?”
左耳那麼自傲的人肯定不會說,琦夜一個女人也不好說,而我知道自己笨嘴笨舌說不定幾句話就說砸了,現在只能交給胖子了。
胖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柳少爺,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以前就有過恩怨,只不過今天在貴府上碰到,這小瞎子過來找麻煩,我們家小哥那麼好的人都動手了,肯定是他說的話太難聽。”
柳源說:“左耳的名字我早有耳聞,只是無緣得見。”他跟左耳點頭示意,再把目光移到我身上,說:“想必這位就是卸嶺派關門弟子小哥張琳吧?”
我愣了一下,說:“不敢當,叫我張林就行。”其實是我非常鬱悶,小哥只不過是胖子調侃我的口頭語,後來琦夜她們也就跟著叫,想不到這應該成了我的代號,之前自己還常常抱怨自己沒有代號呢!
柳源說:“大家都是年輕人,你們兩個又是同行,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磕磕碰碰是難免的,就算是夫妻時間長了都有鬧變扭的時候。今天呢,你們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可以嗎?”
柳源這個人我是第一次見,以前也沒有聽說過,但光是從他說話的語調和整個人的氣勢來看,那絕對是受到過高等教育的大家子弟,和左耳這種每天只知道惹事生非的二世祖不同。
說白了陳瞎子就是個暴發戶而已,做我們這一行業的,興旺不過三代,不是後代香火出了問題,就是子嗣敗家,從左耳身上就已經能看得出,他已經沒有陳瞎子那樣的魄力,只是繼承了一些小聰明罷了。
看到有這麼好的臺階下,而且我還是一個生意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做生意的圓滑潛移默化進了思想中,立馬就說:“既然柳少爺出面,要是我還不識好歹,那就是傻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柳源對我微微點頭,再看向左耳。左耳冷哼一聲說:“把我打成這樣,不能就這麼一句話算了。”
我心說:挺好,你就這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