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智的選擇,但是怪葵的堅定毋庸置疑,而且既然她能聽得懂我說話,那一定也知道我並非是真正的呂天術,甚至呂天術也跟她說過我的身份,那麼她就不可能一直守護我,早晚也是要去完成她此行的目的。
而我跟著她,確實也是更加不明智的選擇,以她的身手來開,那肯定也是非常好的,作為一張連蒼狼都不知道的暗牌,呂天術一定很好地培養了她,如果呂天術狠一點,完全是可以讓她找機會幹掉我的。
其實,我是在賭,賭呂天術沒有那麼狠的心,也賭自己的善良能夠感動怪葵,畢竟留下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他們要是三天五天不出來,我就算不會被渴死、餓死,也會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抓狂。
走進了門中之後,發現那是一條石頭隧洞,這種情形我見得太多太多,所以也就沒有感到什麼異常,不過警惕心一點兒也沒消減,手裡的槍是早就上了膛的。
隧道有弧度,牆壁上只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卻沒有任何的裝飾雕刻,而且隧道的走勢不斷向下,我估計應該是通往內部的,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那顆王母樹的廬山真面目。
面對一個只會叫“呂爺”或者只能用點頭搖頭來回應我的人,我行走在隧道中非常的枯燥,只能靠看隧道的細節來打發時間,我發現這隧道應該剛開出不久,裡邊有很多新鮮的刻痕,這和卸嶺派的記號幾乎沒有太多的新舊區別。
根據以前的盜墓經歷來看,所留記號的一般都是那麼特定的幾個人,也都是用沒派特殊的符號,所以我對於那些記號並不陌生,雖然不敢肯定這記號一定是霍羽留下的,但至少有七八分可能是。
在封閉的隧道當中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只是時不時會出現卸嶺派的記號,所以不做太多的記錄,只是一直沿著記號所走的方向而行。
一直到了我們出了隧道,其實還是在隧道,只不過左側的巖壁忽然消失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把接下來的那一段掰走了似的。
我發現這是一個螺旋狀的向下通道,而且比起以前所見的那要深邃的太多了,而中間有著一個黑漆漆的龐然大物,在我們的手電光之下,只能看到一些舞動的藤蔓。
我和怪葵開始貼著牆走,而那些藤蔓根本就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但是另外奇怪的是眼前看到的並不是樹冠,而像是植物的大量根莖,難不成王母樹的真實面貌就長這樣,而且上面還有也沒有果實或者是花朵啊!
也顧不得這些,我就探出頭朝著下面的隧道去尋找光亮,那還真就讓我看到了光亮,而且是兩處,一處距離我們近一些,另一處已經到了視線所及的極限,看起來好像只要在移動一下,我們這裡將看不到。
忽然,怪葵猛地把我拉了回去,這下可把我嚇了一跳,同時就感覺面前有一股疾風一掠而過,我看到一條黑色藤蔓一掃而過,如果我還保持之前姿勢的話,估計那藤蔓至少也能砸到我的脖子上,然後把我直接一個跟頭拍下去。
我心有餘悸地看著怪葵,苦笑道:“謝,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怪葵裂開她腦門上的嘴,對著我笑了笑,叫了一聲:“呂爺。”
也不敢再把頭探出去看情況,我就扯著嗓子叫道:“胖子。”
這裡幾乎屬於完全密封,我的聲音直接傳播了下去,並且帶著不斷徘徊的回聲,過了片刻就聽到胖子的聲音,問:“是呂爺嗎?”
我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們並沒事,說:“是我,你們等等我們兩個,我們馬上追上你們。”
胖子就說:“我靠,還真的是,都說了不讓你們下來,你們偏偏不聽,要是一會兒有什麼危險,我們可管不了你,即便你是呂爺也是一樣。”
我笑道:“我的身體沒事,下面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