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我死了,至少在卸嶺派的門人會是這樣認為,那麼再加上呂天術、霍羽和蒼狼生死未卜,那現在卸嶺派會變成什麼模樣,我已經不敢去想象了。
在冷靜下來之後,我先是打了電話,告訴所有人我回來了,那些門人一聽自然唯命是從,都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就是一番噓寒問暖的話,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人心變了,好在我是以呂天術的身份。
我告訴他們給準備一口棺材,名義上是給蒼狼用,其實是給呂天術用,我不能讓別人知道張林出了事,因為這是呂天術在信裡的安排,同時他講了很多事情,幾乎包含了我所想知道的事情,只是他的大限到了,沒辦法等我回來了,只能用書信的方式告訴我。
我不想把書信上面寫的東西告訴任何人,只是想著找個安靜的夜晚好好去回想,那是一整件很大的事情,說不上是陰謀,對於我而言應該算是計謀,一個師傅最後留個徒弟的東西。
所以,我先是把呂天術入了棺,而此刻他的臉已經被我砸爛了,這也是他的安排,任何人都無法相信,我一個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隻能說是逼到了那個份上,不得不去那麼做,畢竟他還是我的臉。
在把呂天術下葬之後,我給霍羽打了電話,他只是嗯了幾聲把電話掛了,我也許能夠想到在掛了電話之後,他會是如何的奔潰,但沒有親眼見到,我不想再去推測,因為自己已經這樣推測了好幾年,這實在是太累了。
我去了蒼狼的家裡,算是做做樣子給外人,也算是自己想去看看,因為我不知道蒼狼家裡還有什麼人,也沒有聽他提起過,所以拿了一百萬過去。
透過一個夥計旁敲側擊到了蒼狼家的地址,我進去了,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很普通的女人,家裡有七八個孩子,看到這樣,我的眼淚就差點下來,本以為他是孤家寡人,沒想到他居然擁有這麼一個大家庭。
女人不認識我,也就是說她不認識呂天術,我只好用呂天術的身份,把實情告訴了這個女人,女人很平淡,她喂著最小的一個孩子吃飯,對我說:“他說過,只要是您來,他就回不來了,他一直在給我灌輸這些,所以在看到您來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
女人說完,淚珠開始往下掉,那些孩子很乖,給他們的媽媽擦淚,看得我又是一陣的心酸。
透過聊天,我得知這些孩子都是流浪兒,是蒼狼和這個女人收養的,又說了許多安慰她的話,我把支票撕了,改了一張五百萬,然後就離開了。
很難想象,一個盜墓賊居然有如此的善心,我還記得蒼狼一口一個“老子”的表情,他彷彿就是一個無拘無束的散人,只是沒想到一切都是表面,誰都不知道一張臉下面,藏著一顆怎樣的心。
一路無話,我是一路走回呂天術的家的,北京城真是太大了,到了已經是晚上八點,我買了啤酒和白酒,沒有買任何的下酒菜,喝著酒開始看那封信。
第八百五十八章 最後的一封信
我之前說過,這封信上面寫的不想告訴任何人,所以也就不能長篇把它完完整整地抄寫下來,我只能把這件對於我來說是計謀的事情逐個說出來。
整件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時候的盜墓四派在剛剛脫離了強權的控制,逐步走上各自的發展上,但是四派的掌門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他們決定不再任人擺佈。
所以,四派掌門到了一家小孤兒院,每個人挑選了一個孤兒,所以就有了霍羽、琦夜、張玲兒和紅魚下一代中的高手。
在此之後,四派掌門服下了在一個西漢皇陵中盜出來的丹藥,他們明知道這種丹藥吃了之後的副作用,就是染上那種怪病,但是他們還是一起吃了,而同時也就種下了病根。
正如呂天術他們所料的那樣,求長生是每個帝王都在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