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心裡就有這麼一股說不清的怒火,埋頭就開始挖,起初表面的鬆軟積雪非常容易挖,可到了三十公分以下,瞬間就變得艱難起來,工兵鏟碰在了半冰半雪的表面,“鐺鐺”地冰屑四濺,用力太猛還能看到火星子。
老潘擺著手說:“別挖了,這凍得這麼結實,根本就挖不動。”
胖子也罷手了,雖然他非常想要證明我的觀點是錯的,可惜無法再繼續下去。而我不死心地又回去拿出鑿子過來鑿,鑿的冰雪亂翻,被狂風不知道吹到了什麼地方,說實話我的手已經開始發麻,不知道是凍的還是震的,胡亂地發洩著心頭那股怒氣。
老潘看不下去,就拉住我說:“行了老鳥,也挖不出金子來,你他孃的這麼賣力幹什麼?”
“怎麼了?”蒼狼從帳篷裡鑽了出來,看到我們三個人的動作,就走過來問道。
胖子把事情和他一說,蒼狼也就過來拉住我說:“夠了我的爺,這下面的冰不知道經歷了多久的沉澱,早已經堅若磐石,您還是省省力氣吧。”
被這麼多人勸阻,加上我的手是真疼,也就算是找了臺階下,但嘴硬道:“不看看下面是什麼東西,小爺今晚睡不著。”
蒼狼一伸手,接過了胖子的工兵鏟,然後以石碑為直徑的兩米全部鏟了下去,那動作麻利到讓我們歎為觀止,僅僅是幾分鐘就出現了一個三十公分深的坑,將積雪全部鏟光。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聞聲醒來,都爬出帳篷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老潘就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當然以他曾經生意人的方式,說的非常的委婉,也算是給足了我面子。
胖子在一旁小聲說:“小哥,你這是怎麼了?吃槍藥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其實我也不是針對胖子,就是想說明一個事實,說:“胖子,你別往心裡去,我就是一時感覺心煩意亂,所以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說:“這鬥倒的,別在把你給倒神經了。這裡的氣候我們都非常不適應,難免有些畏懼和擔心,胖爺理解你。”
我對著胖子苦笑,說了聲對不起了。此時,霍羽走出來,他手裡拿著狼眼手電,就對著冰層下面一照,頓時所有人都驚奇地發現,這石碑出冰層已經近在咫尺,只要再挖十公分就出來了,在大約三米深的地方,有著一個人形的黑影,即便狼眼手電的穿透力很強,但也無法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胖子立馬就“哎呀”地叫了一聲,說:“我們家小哥就是神機妙算,這下面還真的有一個人。”
“是,屍體。”老潘糾正他道。
“對對,是屍體。”胖子看著那個人影嘖嘴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居然死在了這下面,要不是我們發現了,幾千年以後又是一個人化石。”
忽然,那四個老外就衝了過來,然後把圍觀的人撥開,直勾勾地盯著下面的人,不容分說又跑回去拿出尖頭鏟子,對著冰層一陣的猛戳。
依克桑也出來了就連忙阻止他們說:“不要這樣挖,這麼大的動靜會引起雪崩的。”
其中一個老外看了他一眼,抄起拗口的漢語說:“這可能是我們探險隊的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把他帶回去。”
我此刻頭腦也清醒了不少,也就阻止他們:“你們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呢,雪崩了誰都跑不了。”
“這是我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走開。”那個在拉麵館和我們對話的中年老外,呵斥了一聲,與此同時他的脖子處,一顆耳朵大的蛇頭探了出來,對著我嘶嘶地吐了吐猩紅的性子,露出了嘴裡的毒牙,可能是太冷了,又把頭縮了回去。
蒼狼一下子擋在我的面前,用手裡的工兵鏟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