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役,蕭府損失慘重,原來已探至軍隊地那隻手,很是巧合的硬生生折斷。
那一役後,除了皇后之胞兄,能執掌離國的侍衛統領一職,其餘禁宮職務,蕭府一系再也無從法插手。
然後,才有越帝王玉玄與皇后的唯一掌珠被越國加封為安樂公主,以顯新帝仁慈。才有了安樂坊、萬人碑。
既然君主那頭沒有辦法追尋,所以,自己才想借那件東西,把這位六年不曾現身的武林神話逼出來。
有些事,必須得在事先弄個清楚。
才能在這看似紛擾的朝局之中,看清風向,作出正確地判斷。
可這樣繁瑣複雜的心思,那樣驚駭俗地推斷。自己亦不敢置信,怎能與外人言。
這樣想著,平王衛逸斂了憊容,直視著雲家少年的眼:“連城,你信我嗎?”
被這突來的一問弄的一愣,下一刻,原本隱有畏懼的面容上,再次凝重起來。連城眼中閃過重重心緒,最後,歸於平靜:“我知道了,且陪你發這一次瘋吧,誰讓我們是刎頸之交
不信?若是不信他,這世上,還有誰人可信。
當年地自己,雖是雲家之後,卻因為是嫡系,而倍受排擠,當年,若非眼前之人……也罷,所謂刎頸之交,不過是大好頭顱亦可相贈。
生死亦無畏,還有可事可亂心?
“殿下,那個闖入王府地小子已經中毒暈在陣中。如何處置,
?”隔門有人輕聲請示。
如何處置?少年清亮如水的眸色中似乎有風雲湧動,變化莫測。
心中莫心的升起一股煩燥,如今地精力已全在將要發生的鉅變上,哪有心思理會一個少年的生死。這般的鹵莽無知,就是殺了亦無所謂。可是……
“解毒後扔郊外去,把令牌交給他,再邀請他的主人過府一敘
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就算自己的再次發出邀請吧?
門外的人明顯微微一怔,畢竟,外面所傳是一回事。但,身為心腹的他,卻為主子這難得的仁慈而一怔。
不多說什麼,隔門行了一禮,門外之人便轉身執行命令去。
連城愣了一愣,別人不敢問,不代表他不問:“你小子什麼時候心變軟了:府欲找到那小子的主子為皇后生辰設計一套禮物,僅此而已,你倒好,也派人去相請,這不是跟人打擂臺。這算什麼事?”
“不說這個,那是我的私事絕的徹底。
的確是私事而已,先前的樁樁件件,還可以向人解說,可這一件,卻真無法向人講述。
這樣一想,衛逸的目色中有幾分惆悵,落到牆上自書的後掛在牆上的那副字:“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別人看不穿,可自己心事自己知道。
人生真是很奇妙的。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麼驚喜。
從當年自皇城醒來的那一刻起,衛逸便才突然認識,自己的人生,竟變得不一樣了。
可是,為什麼會重生在皇宮之中。
前一世,爾諛我詐的日子還不夠嗎?今生,真不想再陷入這權力的旋渦。
所以,這些年,自己皆小心的掩示著自己,儘量的遠離那個地方,做個閒散王爺,亦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遠離那個地方,不代表自己不作防備。
只是,這人生,步步行來,在他人看來,雖是風光無限。然而內心深處,卻是寂寞如雪。
縱親信如雲連城,有些話題,仍是無法進行溝通交流。
而那個人的出現,似乎,讓自己感到了同類的氣息。
忍不住會想,在這寂寞的人世間,會不會還有著與自己有著相同命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