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理不出什麼思緒來。
顧重陽點點頭,看著綠蕪把毛氈與褥子鋪好,剛剛倒下,就昏昏睡去。
她實在太疲倦了。
馬車骨碌碌作響,她又做了惡夢。
夢裡面她回到了上一世,母親停靈二十多天,等舅舅來到之後才下葬。
舅舅氣勢洶洶二來,平靜無波地離開。甚至可以說是忍氣吞聲,灰頭土臉地走了。
她又見到了父親,前世的父親。
在夢裡,母親剛過世的時候,父親待她還過得去。可等繼母進門了,他看自己眼神就十分冷漠,甚至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好像自己令他蒙羞了,恨不能抹掉她。
親生的父親,如此討厭自己,那眼神中的厭惡令她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