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道:“見眼下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了。本來我還想讓溶兒娶右相白展桐的女兒呢,他的女兒溫良淑德,樣貌端莊,堪配溶兒,這樣的話,白展桐也會死心塌地幫助溶兒。”
公瑾端芳道:“皇兄呀,我勸你還是休要提此事了。水溶的脾氣你還不瞭解麼?你若執意如此,恐怕他就要帶著玉兒遠走高飛了,到時候你連兒子也見不到,我看你該如何是好?”
公瑾明軒道:“好吧,就暫且這樣吧!”
公瑾端芳道:“那可不行,我今日來就是求皇兄指婚的,我想趁水溶出征之前,替他二人將婚事定下,也好了卻諸多人的一番心願。”
公瑾明軒道:“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再不應允也是不行了,好吧,就依皇妹,我即刻就擬旨,待午後就讓鄧公公去傳旨,這樣總可以了吧?”
公瑾端芳笑道:“這才是我的好皇兄,皇兄放心吧,你這一舉定會讓溶兒開心,他明日一早就回早早入宮來拜謝的。”
公瑾明軒也笑著點點頭,心道:但願溶兒日後不要重蹈我的覆轍,能真的和所愛的人幸福的過上一生吧!
簡短節說,午後,鄧公公果然前來傳旨,玉成黛玉和水溶。一時王府上下喜氣洋洋。
水溶道:“我與玉妹妹的訂婚儀式只想簡單些,只我們王府和玉妹妹的家人一起吃頓飯就好了。”
黛玉也道:“是呀父王,母妃,再過幾日溶哥哥就要出征,實無必要這般的鋪張。”
水靖點頭讚許道:“嗯,兩個孩子說得極是,咱們就這樣辦吧。玉兒的父母早故,王嬤嬤雖是林家的傭人但這麼多年照顧玉兒上下,且又是玉兒的乳母,便似玉兒的親人一般了,既如此,咱們就把王嬤嬤當成咱們的親家吧!”
黛玉喜道:“父王真是說到玉兒心裡去了。”
接下來,王府上上下下就在精心準備二人的訂婚儀式,於後日舉行了一個溫馨的儀式。自次,水溶和黛玉的婚事算正式敲定,這讓很多人的心都安穩了不少。只是訂婚儀式舉行以後,水溶離出征就只有三天的時間了。在這兩天裡,水溶便陪著黛玉又往桃花谷等地方遊玩了一番,水媃眼巴巴地想跟著去,水浩便把她勸住了,只為了讓水溶和黛玉好好地過好這兩天。
月明星稀,秋色正濃,一盞油燈下,黛玉正認真地縫製著一個荷包。雪雁站起身,將油燈撥亮了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姑娘,夜深了,還是早些安睡吧!”
黛玉倔強地搖搖頭,道:“不行,明日溶哥哥就要出征了,我才想起要為他縫製一個護身符,再晚我也要縫製出來。”
雪雁知道再勸也無用,遂又點燃了一盞油燈,陪在黛玉身邊,只恨自己的針線活計不行,不然也能幫上黛玉一二。
不知不覺中已過四更了,黛玉手中的荷包終於完工,她將自小就帶在身上的一塊觀音玉佩摘下放在了荷包中。
雪雁忍不住又問道:“姑娘,這玉佩可是夫人留給小姐的,小姐從不離身的。”
黛玉道:“正因為我知道這塊玉佩護身靈驗才要贈給溶哥哥的,你也知道刀劍無眼,所以溶哥哥一定比我更需要她。我縫製一個荷包,溶哥哥就更好戴在身上。”
雪雁不由一陣感動,眼眶中竟瑟瑟的發酸,這就是世間最美的真愛了。
黛玉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由淺笑道:“傻丫頭,怎麼眼圈紅紅的呢?”
雪雁趕忙掩飾著擦了眼淚道:“沒什麼,許是風迷了眼睛。”
黛玉不由嬌笑道:“你這丫頭越發地心眼多了,這在屋裡哪裡有風沙呢?”
雪雁不由笑道:“姑娘越發地厲害了,什麼事竟也瞞不過姑娘你的眼睛。好了,我實話說吧,我是覺得姑娘和師傅二人的感情太深厚了,想著想著不覺就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