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侯夫人幫忙,往那邊去信求增援。
離開了一個月,回到京城,風貌與邊關全然不同,馬上就要新年了,繁華的長街上一片歌舞昇平,透露著洋洋喜氣,鍾宴笙看得不免晃神。
若是邊關不穩,這些安定與和平,便都不存在了。
路過定王府時,他掀開簾子看了好幾眼,心裡本來沉沉的,想到蕭弄,又好像有了很多勇氣。
到淮安侯府時,不巧侯夫人和淮安侯都不在,只有在家中準備著春闈的鐘思渡在,一問之下才知道,快新年了,侯夫人去了郊外的寺廟裡祈福。
見鍾宴笙遲疑的樣子,鍾思渡溫和詢問:“有什麼事找母親嗎?”
鍾思渡是侯夫人的親生孩子,侯夫人的父親是他的親外祖父,他的信與侯夫人的信效力是差不多的。
情況乍一看沒那麼危急,年年都有暴民作亂,京中的貴族還有空開宴賞梅,但實際上已經火燒眉毛,鍾宴笙不想耽擱時間,只猶豫了一會兒,便開口道:“鍾思渡,你可以……幫我寫一封信,到你外祖父那兒嗎?”
鍾思渡維持著笑容:“什麼信?”
鍾宴笙深吸了口氣:“調兵。”
虎符在蕭弄手上,哪怕是老皇帝的聖旨也沒有調兵之權,鍾思渡一下沉默下來:“這可是死罪。”
鍾宴笙也知道這是大罪,硬著頭皮解釋了一下情況。
鍾思渡又沉默了良久,似乎正在猶豫,鍾宴笙也不催他,只是充滿期待望著他。
他這個眼神讓人很難拒絕,鍾思渡終究點了點頭:“好,我即刻寫信。”
鍾宴笙沒想到他居然答應得這麼快,鬆了口氣,露出個笑:“勞煩你了,你放心,其他的事我會解決的。”
鍾思渡出神地看了看他的笑容,背過身取紙筆寫信,嗓音不知為何有些淡:“叛軍究竟有多大力量,會不會威脅到京城安全還未可定,外祖父會不會調兵來援我也不確定,別高興太早。”
鍾宴笙覺得,就算老爺子收到信後,暫時不肯動兵,之後見到京城的情況,也能想起這封信,及時調兵來援。
不過這都是最壞的情況。
鍾宴笙還是比較希望那支摻雜了百姓的德王餘孽到不了京城的。
可惜事與願違。
這支叛軍必然也是探聽到了漠北的訊息,知道那邊的戰役正關鍵,蕭弄不可能抽身過來。
與衛綾的判斷一致,只過了三四日,叛軍還是殺到了京師附近,與五軍營短兵相接,悍利驚人。
鍾宴笙一回京就讓京城戒嚴,本來還有許多不當回事,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武英殿裡亂做了一鍋粥,前來議事的大臣們裡,有不少生怕叛軍會在明日就殺進城裡,請求鍾宴笙發令,把蕭弄調回來護衛京師。
性命攸關,這會兒他們就不怕蕭弄狼子野心了。
鍾宴笙前幾日就下令落下城門,嚴禁出入了,對這群人一個都沒應,叫來兵部尚書,有條不紊地發下命令,命城衛做好佈防。
雖然事情的走向有點壞,好在還在預料之中。
唯一讓鍾宴笙心裡忐忑的,是太原那邊遲遲沒有動靜。
正煩惱憂愁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帶著援兵出現了。
收到衛綾的稟報時,鍾宴笙愕然了好一陣,驚喜不已:“快開城門放他進來!”
他乘著馬車,出宮親自去城門口相迎,急匆匆地一掀開簾子,就撞上了雙熟悉的帶笑眼睛:“小笙,景王哥哥這算不算是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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