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修邊幅的人?
髮梢間露出的尖耳朵,卻又說明了他是個不修邊幅的諾多人————這很奇特,也很難想象,自詡文明的諾多人原來也有如此懶惰的傢伙。
男子走近那棵樹,在看到那柄刀的時候,才稍微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彷彿是久違了的喜悅,從內心有感而發一般。
“老朋友,差點兒我們就見不著面了!”
男子加快了腳步,朝那柄刀走過去,還未等他伸手,一道火紅sè突然冒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隻狐狸。
它朝著男子瞪眼,渾身的毛髮全都豎了起來,像是在宣告自己對這個黑sè的棍子擁有無可爭辯的所有權一樣。
“他是我的。”男子無奈的擺了擺手,做了一個請示的動作:“我可以把他帶回去嗎?”
很明顯,狐狸不願意。
不過,似乎男子也並沒有打算經過它的同意。
一閃而過,一瞬間…………對於狐狸腦中貧乏的詞彙實在無法去描述那驚人的一幕,但是等到它反應過來,那根棍子已經到了男子手中。
沒有說話,男子僅僅是握緊了刀柄,迅速的在身前鋪開一道黑sè的扇面,然後緩緩收刀,一隻灰sè的野兔躺在了男子腳下。
輕巧的用刀柄末端把兔子挑起來,伸到狐狸面前,用一種商量般的語氣說道:“我用這個,換這個。”
他甚至還用右手比劃了一下,對著手中的刀,和刀鞘上的兔子示意了一下。
狡猾的眼珠眯成了一條縫,仔細地審時度勢之後,這個小傢伙很明智的選擇了兔子,一口咬住,然後靈敏地竄進了一旁的草叢中,沒有再冒頭。
“唉————”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不再去看,而是靠著樹身坐下,把那柄刀放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著。
閉上雙眼,輕微的喘息著,輕柔的風吹進自己的胸中,彷彿連自己也被淨化了一樣。
“訪客既然已經來了,又為什麼要躲躲藏藏呢?”
像是自言自語,卻又是那麼大聲,讓人不由得詫異。
“非常抱歉,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爽朗陽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穿著短打外袍的少年走了出來,步伐穩重。
博德走到男子面前,微笑著,撫胸躬身,彷彿是學生看見老師一樣的恭敬。
“久違了,易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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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多和人類相同,他們都是用字母拼音來作為書寫的最基本格式的(有一種說法,人類的文字就是由諾多人編寫的,但是這種說法遭到了所有有良心的歷史學家最嚴厲的駁斥),所以在他們的名字當中,姓氏的音越多,就越能證明這個家族的繁榮和往昔的輝煌,歷史的悠久。
阿爾法。易,他的姓氏只有一個音。
易的父親據說曾經是一名優秀的武士,在一次狩獵中出了意外,他的母親因為過度悲痛而失去了生命,這對命運坎坷的夫妻甚至還未能給自己的孩子起個名字,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就這樣,失去雙親的阿爾法直到十歲之後,才從聚落的長老那裡得到了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至於他這段時間是如何活下來的,沒有人知道,有人猜測他或許是被路過的母狼所收養,但是卻沒什麼有力的證據。
阿爾法沒能證明自己的父親是誰,也就未能繼承那個姓氏,剛學會寫字的他很隨意的用他的家鄉——伊爾蘭的第一個音,給自己起了一個姓。好在如此黯淡無光的姓氏也沒有人去管他。
在阿爾法年輕的時候,武士還未曾與遊俠們平起平坐,獵手們練習刀術更多地還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