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墳被人刨過,就算沒刨過,肯定也被人用大糞潑過,不然那些倒黴事情怎麼會都讓你碰到呢?別說遠的,就說前兩天吧,你這麼大一個人,眼睛也不瞎,怎麼就能被老鼠夾夾到呢?
我反駁道,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我爸媽放的不是地方。
小帥“嘿嘿”賤笑起來說,不是地方?我可聽你爸媽說了,老鼠夾放到那裡都兩年了,一個老鼠沒夾到,第一次夾到的就是你的手。再說昨天,你怎麼又讓老鼠夾夾到了?
說起來一肚子火,昨天突然心血來潮,想把小時候的玩具翻出來懷念一下,剛進到儲藏室就被另一個老鼠夾夾了,我老媽還對我直搖頭,說我是個倒黴孩子,那個老鼠夾已經三年沒夾到老鼠了,第一夾就夾到了我的腿。
用個很恰當的比喻,小帥連自己胳肢窩的毛都數不清,可他卻能一個不拉的把我的倒黴事兒說出來。
小眼護士驚訝的問了一句,怪不得你病例上顯示出生於八六年的二月九日。
這也太抽象了,我的出生日跟倒黴有什麼關係?如果真能扯上關係,那是不是說明拿著撬槓去撬ATM自動取款機都不犯法了?
也就這麼想想,像我這麼倒黴的人,就算撬開了自動取款機,鐵定會被警察帶走,就算僥倖得手,取出來的也是HD90開頭的。
小帥習慣性的摸著光頭說,說你後知後覺是抬舉你,就你這樣的,絕對是痴呆了,人家的意思說你是掃把星。
他們兩個還真是王八對綠豆,一唱一和的根本容不得我辯解。
頭痛欲裂的感覺還沒有消失,我往下縮了縮身子,斜靠在床頭上。
那個話多嘴損的小眼護士總算走了,小帥若有所思的揶揄我,黑子啊,你小子就是王八找補藥——瞎胡鬧,你爸媽開著一個醫藥公司,每年最少都是六位數的收入。
停,你快停下來,別又嘮叨個沒完,就算有錢,那也是我爸媽的。我把小帥噴在我臉上的唾沫星子擦掉。
小帥“嘿嘿”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不但遲鈍,而且腦子被驢踢過,要不就是進過水,再不濟也被門縫夾過,又或者說你腦子短路了?
這話也忒損了,他噁心人的功夫還真厲害,像我這麼倒黴的人已經習慣了,我再一次把臉上的唾沫星子擦掉,心裡面更不是滋味了:這要是換作其他人,不被他的話噁心死,也會被他的唾沫星子噴死。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倒黴蛋的偉大理想
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其實我想說,狗急了不也照樣跳牆嗎?
對於小帥的調侃,我還是有把握對付的,順著他的話,我說道,我爸媽是有點兒錢,可是你也別忘了,我上有一個在紐西蘭燒錢的姐姐,下面還有一個整天只知道伸著手要錢的妹妹。再說了,有錢也是我爸媽的,等他們老了,難道我還厚著臉皮問他們拿錢?
不是我說你,她們能伸著手要錢,你為什麼就不能?難道他們都是親生的,你就是後孃養的啊?小帥嗤之以鼻道。
這小子的話忒歹毒了,我剛想反駁兩句,小眼護士一下子把針頭拔出來,不忘打擊我一句:我看也是後孃養的,你爸媽也算有錢了,竟然忍心讓兒子去吃不乾不淨的大排檔。
我忍無可忍了:我絕對不是後孃養的,我媽去年住院急需輸血,我還獻血來著。
可能由於我太激動了,聲音難免有些大,旁邊病床上打點滴的老大爺介面道,不是後孃養的是你炫耀的資本嗎?用不著那麼大聲喊出來。
就是,這裡是病房,不要大聲喧譁,影響別人。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一個熊貓眼的小夥子說道,我估摸著你就是後孃養的,要不怎麼會住進醫院來呢?
旁邊的小眼護士“咯咯”嬌笑著對我說道,那個小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