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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貴格賤,縱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終生的。”玉樹太子搖頭道。
“什麼格貴命賤?”周義不解道。
“有一個世外高人曾經給我看相,說我雖然身入皇家,貴不可言,但是天賦單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後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玉樹太子木然道。
“怪力亂神,這些荒誕不經的話豈能相信?”周義不以為然道。
“天機子說無不中,國亡了,爹孃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尋常相士的胡說八道。”玉樹太子幽幽地說。
“就算是實,也不是沒有化解之法的。”思畫抗聲道。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玉樹太子惱道。
“不說,大家別說了。”周義知趣道:“賢弟,你歇一下,明天我們再談吧。”
“那麼……那麼明天再見了。”玉樹太子長嘆一聲,道:“思書、思晝,你們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們侍候了。”周義擺手道。
“大哥,你惱我了嗎?”玉樹太子惶恐地說。
“我惱你什麼?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安歇吧。”周義柔聲道。
“要不是惱我,怎麼不讓她們侍候?”玉樹太子嗔道。
“王爺怎會惱你,只是嫌棄我們笨手笨腳吧。”思書幽怨地說。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子要你們侍候嘛。”周義尷尬地說,事實是擔心面對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婢,難以控制壓抑了許久的慾火,那便有損賢王的美名了。
“能夠侍候你,是她們的福氣,可惜我……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福氣……”玉樹太子忽地耳根紅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卻之不恭了。”周義點頭道,倒沒有留意玉樹太子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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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爺,水會不會太燙?”思書扶著周義的大腳,小心翼翼地放進水盤裡道,她正與思畫蹲在周義腳下,給他洗腳。
“不燙,剛剛好。”周義坐在凳土,滿意地說。
“王爺,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緣,我從來沒見過他和男人說這麼多的話的。”思畫搓揉著周義的腳掌說。
“何止多話?公子和男人說的話,我看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麼多。”思畫誇張地說。
“不會吧,他不愛說話嗎?”周義笑道。
“除了我們幾個,他不愛和其他人說話的。”思畫答。
“我的四弟,還有五弟也淨是愛和女孩子說話的。”周義不以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討厭男人,嗅到他們的氣味也是大皺眉頭,從來沒試過和一個男人單獨相對這麼久的。”思書若有所指道。
“是嗎?“周義忽然感覺頭痛,要是玉樹看上了自己,命兩女前來當說客,那可麻煩透頂了,趕忙表白道:“同性相拒,異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歡女人了,我也是一樣。”
“既然是喜歡女人,為什麼還沒有成親?”思畫靦腆道。
“為什麼你家太子也不成親?”周義反問道,旋念玉樹身罹惡疾,還坐擁四個美婢,自然不會急著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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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不好嘛。”思書嘆氣道:“何況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爺,看來你也是諸多挑剔,左挑右選,才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書畫訕笑似的說。
“也許吧,其實我已經成親了,只是還沒有洞房,新婚妻子卻是一命歸陰。”周義嘆氣道。
“怎會這樣的?”兩婢驚叫道。
“事過情遷,還是別說了。”周義不想多說道。
“就是沒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