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瞭解災情,這座州郡的情況就別想弄清楚。
葉晨找一座郊外的世俗道觀,敲昏了一名低階小道士,換了一身灰色道袍,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道士。葉晨打量了一下自己,並無什麼破綻。
他默運斂息術,將自己的築基期修為,大幅壓制到煉氣期。以免被興州郡內的散修士看破實力。
隨後,他朝興城而去。
興城,城門外的一片郊野,烈日炎炎之下。
搭建著兩座巨大的祭壇,上面擺上了各色祭祀之物。
數千名道士、數千名和尚們在各自的祭壇祭天。
祭壇周圍,大群手持刀槍計程車兵把守。
但是攻訐謾罵聲不絕於耳。
“求雨需要法力強,更要心誠才行。官府請我朝天觀來便足夠了,你們這些和尚偏偏橫插一腳。我朝天觀的法術怎麼會不靈?!還不是你們這些野和尚在從中搗鬼,搗亂了天地靈氣!靈氣一亂,這雨自然是難以降下來。”
“我天羅寺的天羅經能為生人祈福,為死人超度,消弭大災大難,區區旱災不在話下。要不是你們朝天觀在這裡瞎攪和,雨早就秋來了,豈會不顯靈!”
“我佛慈悲,救苦救難!但是你們這些死道士,不顧百姓死活,強行破壞法事,死後一定要下地獄,萬世輪迴成豬狗!哈哈,只有全心信奉我佛,來世才能脫離大苦大悲!”
“啊呸!我朝天觀弟子法力雄厚,以自身之力逆轉乾坤,向天求雨!只問今生的道,不求來世,誰管它來世是豬是狗!你們的佛是哪尊佛,待你家道爺給他撒一包尿來,讓他醒醒。”
“混賬!居然敢汙衊我佛,難怪求不來雨,你家和尚爺爺跟你們拼了!”
兩群各穿不同服飾的道士、和尚們,隔著祭壇,一個個氣憤填膺,擼起衣袖,指著對方的鼻子相互破口謾罵,恨不得衝過去痛扁對方一頓。
要不是有大群士兵在周圍把守祭壇,以免有人破壞法事,恐怕這兩群道士、和尚早就打起來了。
周圍觀看的眾興城低階官吏、百姓們都看傻了眼。究竟誰對誰錯,他們也分不出一個究竟。只是一個個都十分有理,似乎誰都沒錯。
這兩夥數千名道士、和尚的人群,涇渭分明,各有一名為首者。
正是朝天觀的觀主孔仙師,天羅寺的主持吳和尚。
朝天觀祭壇之上,孔仙師渾身汗水溼漉漉,目光煩躁,不時望一望天色,神色擔憂不安。天空中烈陽高照,火辣辣的太陽,幾乎烤的地面冒煙。
地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人了。
城外的道士和尚們,一個個被曬的像是焉了茄子一樣。別看吵得厲害,但早就被曬的沒了力氣,只剩下鬥嘴的功夫。
孔仙師旁邊幾名小道士,舉著大傘,給孔仙師遮陽阻擋烈日。
“師父,看這鬼天氣,恐怕再暴曬數個月也很有可能,很難求來雨啊!……若是始終求不來雨,會不會令郡主大怒。把我們都殺了?”
其中一名小道士,極為低聲的擔憂道。
“閉嘴!”
孔仙師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狠狠的瞪了那小道士一眼,“本師乃是得道真仙,誰敢動本師一根寒毛,不怕天打五雷轟!郡主區區一個凡人,豈敢動本仙師!”
“可是咱們收了銀子啊!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師父,這災咱們可消不了啊!”
那小道士縮了一下脖子。
“哼,郡主不過是花了區區二十萬兩白銀請我做一場求雨法事而已!這麼一點小錢,就想把整個興州郡內上千裡的大旱給消弭掉?做夢!郡府的那些官吏,每年耗費千萬兩白銀,不也沒幹成什麼事嗎!”
孔仙師不屑道,朝不遠處的另外一座祭壇狠狠望去。他記恨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