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張,是張家的後人?”劉夫人腦子一轉就反應了過來,滿臉狐疑地問道:“可當時的張家滿門已絕,沒聽說張家還有後人在世的。這附近張家人是不少,卻不過旁支同族而已。而且事過百多年,都一直沒有過當年張家嫡支的訊息,仙長又有何憑據可以證明?”劉夫人當然不可能輕易地將自己家房子轉手送人,要知道了劉家在那裡已經百多年了,如今不是祖宅也是祖宅了。
不到萬不得已,誰敢打祖宅的主意?
“當年太祖靖難,曾祖為求名節,不惜以全家人的性命作賭,但稚子何辜?家母本著憐子之心,將貧道送走,然後幸得家師收養而得以長大成人。而貧道尚有一個個八九歲的姐姐去一直在你家桃林的河邊苦等著爹孃歸來,百年已過,卻執念不消,以致難入輪迴!”了塵說道這裡,任是修道心境在靜如止水也不能為之感傷。
“難怪桃林小河那邊一直都不妥當,找了好幾位”
“當年太宗靖難之役到如今已經一百多年了,當年之人早已作古。仙長現在豈不是已經一百多歲了?”劉夫人滿腹狐疑地問道。
“出家之人不打誑語,貧道騙你何益?是與非,應與否,夫人自會斟酌。貧道可以將此因果銅錢送與夫人,夫人還是速速歸家編號,想必劉大老爺現在在家已經心急如焚。夫人回去與他詳說,尊夫想必會聽的。”了塵笑了笑,衣袖一揮,劉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張嬤嬤的懷裡。
“那遭天殺的廖家老兒竟然如此折辱夫人,當真好不曉事。他不過一個泥腿子的孤老絕後,竟然敢讓夫人跪得都暈了過去,要不是估顧忌夫人的意思,老生非得更那老兒同歸於盡,砸了他那幾間破茅房不可!”張嬤嬤見劉夫人睜開了眼睛,趕忙抹去了臉上的眼淚,狠狠地道。
“我暈過去了?”劉夫人一愣,輕聲問道。手上稍稍一用力,卻立刻感覺到了手中那枚炙熱的銅錢。
“夫人您醒了就好,可擔心死嬤嬤我了,要是夫人有個好歹,你可叫老婆子我怎麼跟你死去的娘交代啊!”張嬤嬤在劉夫人面前一貫都扮演著類似半母半奴的角色。張嬤嬤無兒無女,劉夫人是他帶大的,而且當時還是劉夫人孃親最信任的心腹大丫鬟。劉夫人的孃親走的時候,可是親自交代張嬤嬤要好好看護劉夫人的。在張嬤嬤心裡,劉夫人不就是她的一切?
“夫人,你這這些日子氣色都不怎麼好,您再等等,很快就到醫館了,讓大夫給您瞧瞧才好放心些”張嬤嬤道。
“不用了,叫馬車掉頭,我們先回劉家吧!”劉夫人終於確定自己做了一場“真實”的夢了。銅錢猶在手中,猶如千斤之重。那可是劉家全家的身家性命啊,而夢中所聞,也由不得劉夫人不信了。只要一想到廖家老頭竟然有如此神通,能在夢中將她召去,這猶如鬼神一般的本事,當然得讓劉夫人奉若神明瞭。
送走了劉夫人,了塵自入定中醒來,神識掃過張郭村裡裡外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太乙無量天尊!白蓮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說起來本尊與聖母長江一別,已有三十餘年未見,道友神通更進一步,當真可喜可賀啊!”了塵立刻衝床榻之上走了下來,全身戒備地對著屋子外面喊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只是本座前來,不知道道友可有好酒好茶相待?”了塵話音一落,一個道裝打扮的中年男子衣帶飄風,仿若天上滴仙似的出現在了了塵的門前。
“朋友來了有才好酒,豺狼上門當然只有刀槍。就不知道道友是否真是來討杯水酒喝一喝了啊!”了塵笑答道。人卻絲毫不敢有一絲半毫的鬆懈。
到了現在,了塵如何不知掉白蓮聖母已經算計自己多時了。
原來不光自己自己一直惦記著的這位平生大敵。白蓮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