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模樣的男子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笑你們愚昧呀!出來行事,也不先打聽打聽本王的喜好!難道你們不知本王不喜與人談條件?與本王談條件的人都死了?當時本王的王妃自然可以算是例外!”
偶爾,他也會大發慈悲,讓這女人與他談條件,當然,這大發慈悲的前提是正值他的興致。
一句狂傲的話,聽到這話的人自然是被惹惱,於是一群持劍的人朝著他們兩人洶湧地衝了過來。
花容墨笙依舊笑得一臉自若,鬆開了蘇流年的手,改摟在她的腰上,帶著他遊刃有餘地躲避開襲擊而來的長劍。
手裡的畫著桃花的油紙傘,此時在他的手中靈活地旋轉著,擋去了那不斷刺來的長劍。
一片刀光劍影中,蘇流年被花容墨笙擁在懷裡,險險地躲避著,面對無數次刺來的長劍,於她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那可是差了點點就要把她刺成窟窿的。
而這麼被花容墨笙抱在懷裡躲閃,忽左忽右的,晃得她頭暈。
人越來越多,儘管已經倒下了不少,可似乎從四面八放衝來的人那已經可謂是不計其數了。
蘇流年心中有些害怕,花容墨笙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對他也充滿了信心,然而,此時面對的這麼多,已經是比之前遇上的那一批黑衣人還要多上許多。
他就是再厲害,然而面對那不計其數的人,也有體力用盡的時候,再說他還要護著幫不上什麼忙的自己。一兩個男人,她可能打得過,可是這麼黑壓壓的一片,她只有被捱打的份了。
在一記頭腦發昏的旋轉躲避開對方的攻擊,蘇流年瞥到他唇角處的那一抹自若的笑容,莫名地又覺得心安了許多。
油紙傘撐開又合上,捲起對方不少的劍,經過內力的擠壓下,好些長劍竟然變形、甚至扭曲。
面對那些人花容墨笙臉色不變,笑得溫和而慈悲,眼裡看到的再不是那些活生生的人,所到之處,必定有人倒下。
鮮血噴灑了一地,然而並未濺到他的身上,只是油紙傘撐開的時候,已可見著上面帶著濃稠鮮豔的血跡,猶如頂端開出的一朵妖嬈的紅花,帶著血腥的詭異。
他殺人很乾脆,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說殺就殺,不會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
繁華的街道此時一片狼籍,路人與其他真正的小販早已躲閃到了一旁,有不怕死遠遠看好戲的,也有怕死的趕緊棄了東西跑了。
此時的繁華街道已是一片血腥味極重的地方。
“信不信本王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一腳踹去一名持劍刺來的人,抓住空擋,花容墨笙問著懷裡臉色已經一片慘白的蘇流年,而她的臉上與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不是她的,而是對方的。
相信,但是
蘇流年猶豫著,在一次又一次的躲閃中,終於又道:“如果如果你撐不住的話,就先回去吧!一人死總比兩人死好!”
目光又溫和了幾分,花容墨笙沒有回話,只是那麼含著笑意,下手更是不留情。
每每有人接近,必死無疑,而抱在她腰上的那一隻手從沒有松過。
一開始襲擊上來的人武功一般,越到最後的人武功越來越是高強,花容墨笙玄色的長袍開始染血,只是墨色的並看不出東西來。
幾次險象環生,蘇流年的提到了嗓子口,甚至沒出息地驚。叫出聲,抱在花容墨笙身上的手又緊了幾分。
倒下的人很多,可是不斷湧上的人更多,兩人在一大片人群中躲閃攻擊,雖未受傷。
但是蘇流年知道一個人再厲害,也有體力用盡的時候,此時儘管一切如常,可是她的心底就是沒半點底,慌亂得很。
對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