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
這燕瑾也真是的,比起以往變本加厲了都,動不動就親她,撲她,沒說幾句話,就能把話題給轉移到侍。寢這一件事情上。
一個男人給女人侍寢,喊一個女人為主子,若是放在花容墨笙那裡,那便是一種侮。辱。
可燕瑾卻不這麼想,而是為了他的主子那麼一句話,而認真。
認真而執著。
想到這裡,蘇流年忍不住就想笑,心裡也有幾分澀意。
馬車緩緩地行駛,兩人也一掃剛剛看到城門已關的陰霾,蘇流年看著前面的路,荒草萋萋。
“燕瑾,若有一日,發現我欺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會走吧,他應該會離開,再也不會這麼保護著她。
“你不會騙我的。”
燕瑾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他信她。
“如果我騙了你呢?而且是有原因的。”
燕瑾想了想,實在想不出她能騙他什麼,便搖了搖頭。
“我堅信你不會欺騙我。”
心裡沒有燕瑾對她信任的歡喜,而是覺得酸澀,燕瑾的信任,並非信任她蘇流年,而是緣由於她這身子原本的主人。
他所信任的是他的主子。
“燕瑾,我以前叫什麼名字?”
恍然記起,她還不曾知道這個身子原本的主人的名字,而她也不曾問過燕瑾,燕瑾也從未主動告訴她。
燕瑾搖了搖頭,目光帶著淺笑,卻是滿滿的寵。溺神色。
“流年,既然你都忘記了,那便不要再想起,只要記得你叫蘇流年,而我燕瑾會一直陪著你,跟在你的身邊就夠了。”
還是別讓她知曉以往的事情吧,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會讓她不開心。
見燕瑾竟然不肯說,蘇流年反而覺得詫異。
“為什麼?那時候你說過要把以前的事情一件件說給我聽的。”
那時侯在得知她失去記憶之後,就連他都給忘記了,他確實很想告訴她所有的事情,至少能夠讓她記起他。
然而後來的相處,他發現現在這樣的她更好,笑得比以往燦爛。
如果讓她知道以往的事情,說不定她會想著報仇,會陷入痛苦之中。
而他要的只是她平安喜樂,這就夠了。
燕瑾還是搖頭,“一切重新來過,不是更好嗎?”
重新來過,其實她已經重新來過了,因為這身子再不是燕瑾以前的主子,而是她蘇流年。
蘇流年笑了笑也不再多問,但是清楚這個身子以前的主人必定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否則怎麼會成為奴。隸,怎麼會與燕瑾分散。
“我還真有些嫉妒了。”
她衝燕瑾一笑,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的。
一道緋色的身影看著那輛緩緩行駛的馬車,那女人
似曾相識!
蘇流年!
可是她?
眉目已改,笑容已變,可是為什麼一眼望去,感覺熟悉?
花容丹傾看著馬車離去的身影,騎馬緩緩地跟了上去。
而她身邊的男人,莫非就是昨晚與她同住一間房的男子?
剛才他們親暱的姿態,幾乎全數落入他的眼中,讓他握在韁繩上的手,緊緊地握著。
卻是沒人知曉在他們最後面,一位玄色錦袍的男子騎在高大的駿馬上,似是在郊外,騎著馬緩慢地跟著。
馬背上的男人風華絕代,含著淺淺的笑,看著眼前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過,而馬車後距離有些遠的地方,花容丹傾尾隨而去。
花容丹傾果然如他所料,對於蘇流年興趣得很。
可惜了,他瞧著有些興趣的女人,豈會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