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的皇帝也精明得很,豈是他人想反立即就能反得了的?
低低一笑,花容墨笙將額頭光潔清爽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承認了他想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本王確實想要造反!”
他曾發誓過,一定要傷害他們的人一個個不得好死!
他要折磨他們,那些對不起他們的人,他花容墨笙必定連本帶利地要回來。
仇恨未報,他無法放下,也無法安心活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近了!
兵權他有了,兵器也有了。
萬事具備,他要一舉得勝!
蘇流年抬頭,正巧再一次瞧見他眼中的恨意,目光沒有躲開,而是勇敢地迎上。
“既然你能坦白地告訴我你想要造反,可以跟我說你恨誰嗎?”
直覺告訴她,他的恨與他想要造反有關,幾次見過這樣銳利冰冷的目光,卻都是在談起關於這樣的事情所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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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書,她本以為兩人之間可以斷個乾淨,奈何,休書成了情書。
蘇流年當晚就在自己的房間裡大搜尋了一遍,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棄過,可是那一封她花費心思的休書當真不翼而飛。
一直藏於那信封內,她再沒有去動過,怎麼就不見了,而且還多了一張《越人歌》!
本是一件特別嚴肅的事情,此時成了鬧劇。
但是蘇流年也曉得,此事必定與花容墨笙脫不了干係,包括那一首《越人歌》,只是那字跡明明就是她的。還有誰能寫出這麼一手被颱風刮過的字?
就是模仿怕也很難吧!
當天晚上,蘇流年又找來了筆墨紙硯,按照上回寫的休書內容重新再寫了一遍,她簽了字,蓋了自己的玉印。
這一回她沒有再偷偷潛入書房,而是在房內靜侯。
他說今晚會來,蘇流年信了。
五天沒有在一起,她不相信他會食言,而且花容墨笙向來不會在這種事情對她食言,向來都是說到做到。
只是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沒有盼來花容墨笙。
煩躁地在房間裡走了幾圈,看著紅燭燃盡,她又重新點燃了一支。
一直等到快子時的時候,花容墨笙還是沒有回來。
蘇流年有些按捺不住了,想到問琴還在外頭守著,未回房休息,便起身開了門,問道:“王爺呢?”
問琴囁嚅著,似乎不知該不該說,目光躲閃著。
蘇流年見此,又問,“他不再王府?”
問琴搖頭。
“那他在哪兒?”
詭異,這個丫頭向來話最多,今日怎麼一副為難的模樣,不就問下花容墨笙在哪兒罷了。
“這奴婢不曉得!”問琴繼續搖頭。
只是這個時候時候,外頭傳來了丁冬的琴聲,很流暢,如那外頭的月光。
七王府何時大半夜地時候有人閒著沒事幹在彈琴?
好奇心被撩撥起,她覺得今晚沒弄個明白,這覺是睡不著的!
回了房間,將那一紙重新寫好的休書摺好往信封裡一丟,直接揣在了懷裡,她走出了房間,身後的八名白衣衛立即跟上。
問琴心想完了!
立即追了上去,“王妃,這麼晚了,天氣又冷,不如先睡了吧!”
“你在緊張什麼呢?”
她回頭,眸子裡帶著平時所瞧不到的犀利。
問琴越急,她就覺得越是可疑。
這曲調纏綿,琴聲悠揚,可是略顯熟悉。
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