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蘇流年在外頭等了些時候,便看到花容丹傾提著只包袱朝她走來,見到她立即露出一笑。
“太子可在裡面沐浴了?”
蘇流年點頭,“嗯,囔著沒女人伺。候他沐浴呢!”
想佔。她。便。宜?
這孩子想太多了吧!
聽她這麼一說,花容丹傾多少也清楚些內幕,便道,“流年,你先回客棧吧,我在這裡看著,一會就讓太子回去!”
花容錦顏的目的,他能不知曉嗎?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的目標很明確,看中了蘇流年。
一年多未見,他還心心念念著,甚至連個背影都能一眼瞧出。
唇角輕勾一笑,帶著神秘色彩,他看著眼前一身男裝的蘇流年抬手輕撫著她的臉。
蘇流年也不想再惹出什麼麻煩,再說裡面那人還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而她也不再是他的七皇嫂,闖了禍誰來給她收拾?
於是點頭,“那我先回客棧了,晚些再過來,太子殿下就交給你了!”
花容丹傾頷首,俯身在她的額頭處輕吻了下。
跟杜紅菱打過了招呼,蘇流年便出了念奴嬌,外頭天色正好,陽光暖暖的,清風拂過,楊柳依依。
古石橋上行人不多,下面溪流湍急,她站在唸奴嬌的門口都能聽到那溪水湍急流淌的聲音,帶著歡樂的節奏。
許是在床上躺了那麼多日,此時出來一走,覺得都是新鮮的,只是心口總有一個缺口,很深很深的缺口。
那個人,此時還好嗎?
背口為她所受的那一道傷口這麼久了可是有所好轉,之前吃過的藥效是否已經消去了。
他如毒藥一點一點地腐蝕入她的心臟骨子裡,她知道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一輩子會活在她的心裡。
將來或許會被塵封,可是會永遠存在。
除非她失去了記憶,或是已經死去。
突然覺得這日頭有些毒,否則她的眼睛那麼酸澀?
蘇流年輕輕一聲嘆息,朝著古石橋的方向走去。
因這座古石橋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顯得滄桑可是依舊牢固,石頭面上被絡繹不絕的行人踩平了,就連欄杆也被磨平。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折了一段柳枝,靜默地站了一會,聽著橋下流水的聲音。
剛才不是挺開心的嗎?
怎麼一會的時間,人就憂愁了下來?
可是因為剛才想到的那個人?
花容墨笙!
那一夜她可以肯定花容墨笙沒有與李卿兒發生過什麼,可她氣的是他許諾過晚上會去找她的,可等到了半夜,他卻在無醉閣與李卿兒花前月下。
那一幕很諧和,諧和得讓她嫉。妒。
俊雅風情的美男,嫵媚楚楚的美人,琴聲幽幽,月色皎潔,花好月圓,一個噙著溫柔的笑容,一個含著深情的目光。
還有李卿兒的幸災樂禍、理所當然,而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局外人。
或許是因為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所以破罐子破摔。
他不解釋,她也不問。
本以為離開之後,再無瓜葛,可是此時似乎不再是這樣。
淡淡一笑,幾分無奈,她一步步地在橋上走,只是看到前方柳樹下的那一道身影,她的腳步頓住了。
藍色衣袍,華美卻是簡單的款式,青絲如墨,白玉簪子綰住,他坐在石橋上背對著她,只一個身影就已經如此風華絕代。
轉身過來,那一張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想他這陣子不在,連點音訓也沒有,她還真有些擔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