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珧從銅鏡內見著了一身玄色長袍的花容墨笙,就立於他的身後。
臉上嗪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雙眼中皆是溫和神色。
輕輕一笑,他道,“來送行?”
花容墨笙點頭,“過來看看,你做事情本王從不用擔心,就是希望不論怎樣,自己的安全最為重要,莫要讓我擔憂。”
回過身,畫珧輕抬起臉,拉上了他的手。
“你放心,本少爺向來貪生怕死,況且你還在這裡,必定活著回來見你,再說我豈會如此輕易就將你讓給別人?”
畫珧又道,“成王敗寇,待你奪了這天下,可別忘了我!”
“自是不會忘記,去吧!”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回來,笑意依舊。
畫珧起身,在花容墨笙的唇上輕輕地親了幾下,見對方沒有其他的反應不免有些鬱悶,舔。了。舔。唇,略帶不滿。
“怎麼跟親塊木頭一樣了?”
笑容逐漸加深,花容墨笙輕笑出聲。
“看在你出征的份上,本王不揍你,待你回來了一塊兒揍!共親了三下,你這一張臉估計該花了!”
爽朗一笑,畫珧轉身離去。
起碼這個時候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從小到大,他這臉這唇讓畫珧親。吻。過無數次了,此時他還真親。上。癮了!
花容墨笙尋了處位置坐下,正巧抬頭的時候見著了雕花窗子外的景色。
陽光明媚,有風吹來,楊柳依依,一股花香從窗子外鑽了進來,瀰漫於房間內,沁人心脾。
歲月靜好,可惜身邊少了一個人。
是否該去見她一面?起碼一開始,蘇流年與他承認過動了心,他們倆之間有信物,可謂是心意相通,雖然此時她的心境已經不如當初了。
但花容丹傾不覺得詫異,畢竟花容墨笙並非一般男人。
他道:“燕瑾也是這幾日才找上來的,你曉得他喜歡流年!”
好端端地又提起那個女人,一抹笑意迅速地在花容寧瀾的臉上消失。
“那女人有什麼好喜歡的?就不明白你們一個個怎麼叫她給迷得暈頭轉向了,一個阿瑾如此,還有一個你也如此?真是氣死人了,當初在林子裡,十一你真不該救她,我把她射成馬蜂窩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花容丹傾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冷了下去,眼裡一片深沉,他飲了口酒,入喉微辣,卻是香氣襲人。
“九皇兄,別動流年!你若動了他,便是動了臣弟。你知道的,流年於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甚至高過於我的生命,九皇兄,流年沒有錯,你討厭,我不反對,但是別傷害她!”
上一回對於花容寧瀾扎她一劍,他想著還心有餘悸,雖然傷勢不嚴重,但如果那一劍刺穿,便是天人永隔。
面對威脅,花容寧瀾明滅著一張臉,帶著不屑與不痛快,突然連這酒喝下都覺得燒喉嚨。
“十一,你真是著了魔!”
他就是見不著那女人的好,不明白哪一點好,就連姿色,他看著都覺得一般。
花容丹傾笑了,輕緩地笑開,猶如一朵桃花盛開的瞬間,他確實是著了魔,為她著了魔。
拿起青碧色的酒罈子,他道:“不說其它,今晚我們兄弟好好喝酒”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花容丹傾的話。
門只是合上,他道,“進來!”
一名身穿墨綠色的男子開了門而入,此人便是烈炎,花容丹傾的下屬。
看到裡面的人,他單膝跪地,恭敬地行禮。
“屬下拜見十一王爺,拜見九王爺!”
“嗯,哼哼!”花容寧瀾輕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