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受傷了沒有,後來怎麼樣了?”
天樞拖著她走了很長的路,本沒打算說,可轉頭瞧見蘇流年一副期盼的模樣。
那雙明亮的眼睛不似之前一般看到的死寂,而是一種如琉璃如琥珀一般的色澤,可謂是流光溢彩,最後還是開了口,“跟你們相差不多,遇上暴亂的百姓,而後又遇上我們,你覺得他能怎麼樣?只怕是凶多吉少吧!”
凶多吉少
心裡一揪,帶著疼意,下意識地抓緊了那一隻帶著暖意的手。
“那那他受傷了嗎?後來他去哪兒了?”
天樞道:“後來不見了,誰曉得怎麼不見,興許是被暴民給打死了也說不定,德妃本就存在想殺他的心思,幾次刺殺無果,就算是活著,也總有被殺死的一日,興許下回派人的便不會是我,而是其它人!”
她心裡微微一鬆,始終相信花容墨笙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
區區暴民必定會奈何不了他的,蘇流年安慰著自己。
一朵淺雅的笑容浮在唇畔上,她輕輕地笑著,帶著自信。
“我相信他還活著,而且一定活得很好,比誰都好!”
那樣的花容墨笙怎會在大仇未報就死了呢!
那些欠他的人一個個都還沒有把債還清楚,他花容墨笙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他們!
她有些後悔,後悔當初花容墨笙執意要將青鳳安排在她的身邊,而她沒有極力地反對。
如果有青鳳在他的身邊興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而此時身邊的人,正是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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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樞再一次給她端來了一碗湯藥,蘇流年看了一眼,實在是沒有打算去喝。
今早喝了那一碗倒是有些用處,至少燒確實退了不少。
不過想到那苦澀的味道,她還是沒有勇氣去喝。
天樞見她動也不動一下,就那麼幹巴巴地坐著,他沒哄過女人,但是恐嚇倒是相當拿手的,當即抽出了長劍,燭光中那劍身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而他猶如賞美人一般的姿態,往望著劍身,而後以極快的速度一揮,那結實的木桌頓時少了一個角。
正乾巴巴坐著的蘇流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生生地嚇了跳。
“你發什麼神經啊!病了就該去看看!”
“喝不喝?不喝也可以!”
他目光移到她擱放在桌子上的雙手,勾。起笑意,“十根手指頭哪根最沒用?若是不喝信不信我削了它!”
“變。態!”
蘇流年恨恨地罵了一聲,“真沒見過比你更為變。態的人!你等著,等我哪一天擺脫了你,定讓將你變成我的階下囚!”
“白日做夢!”
凌厲的目光一掃,落在了對方面前的那一隻碗上。
蘇流年咬了咬牙,端起碗就喝,幾大口咕嚕下肚,嘴巴一擦將碗往桌子上一擱。
本以為又是那滿嘴的苦澀,可是沒有預期的苦,甚至帶了一絲淡淡的甜,這倒讓她有幾分錯愕。
“加了甘草!”
天樞淡淡地道了聲,看了她一眼又道,“明日一早上路,你早些休息吧!”
蘇流年上了床,但見天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這裡只有一張床,總不能想與她擠吧,本已躺下,又坐起了身。
“你睡哪兒呢?”
“怎麼想邀請我上你的床?”天樞反問,清澈的雙眼帶著促狹。
“去死!”
她恨恨地罵了一聲,這不是殺手嗎?
不是都冷酷無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