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渾然天成的氣韻卻總是描繪不出所有,還差了那麼一分!”
蘇流年聽到他的話,雙眼微微一動,側過臉目光落在花容丹傾的身上,輕輕地喊了一聲,“小叔!”
他心裡雖然覺得澀然,但見她肯說話,倒也安心了些。
“畫像放在哪兒了,我去給你取來!”
蘇流年抬手朝著梳妝檯指去,花容丹傾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著一卷畫軸在梳妝檯上。
“我去給你取來!”
放下手中那一縷冰冷的髮絲,花容丹傾起身朝著梳妝檯走去,拿起那一卷畫軸折回了床邊。
只是花容丹傾卻沒有將畫軸給她,淡淡一笑,畫軸在他的手指間靈活而優雅地轉了個圈,他道,“別老躺在這裡,起來,我就把畫軸給你!否則我把這畫軸給賣了,你曉得我花容丹傾的畫很值錢嗎?我隨便畫只鳥兒也值個千金,更何況這畫像裡頭還是人間絕色,就衝著這容貌,還有七皇兄的名號,這畫像怕是得價值連城了!”
“這麼貴?”
蘇流年有些懷疑,這畫像她本以為只有在她心中才價值連城,沒想到放外頭的價值也這麼高。
見花容丹傾有打算拿去賣的樣子,她立即伸手去奪,花容丹傾為了迎合她的舉動。
動作慢了些,讓她差點就搶到,卻也只是摸了個邊,他笑著將畫軸藏到了身後。
“想要這畫軸就起來吃飯吧,興許我看了高興就把它還給你了!我雖然不差點錢,但是拿這畫像換些價值不錯的古董玩意也是可以的!”
“你”
見自己被威脅,蘇流年立即覺得心裡委屈,眼眶一紅淚水就要落了下來。
花容丹傾微怔了下,還是狠下了心。
“你若哭了,我也不給你,你知道嗎?以往的蘇流年很堅強,從不輕易落淚,雖然脾氣挺犟的,可是犟得讓人喜歡!我想,我都能這麼認為,想必七皇兄更喜歡的是以往的蘇流年,不會讓人這麼擔心,不會動不動躺著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一顆就要掉落的淚水就這麼依舊在眼眶內,蘇流年強忍著沒有讓它落下來,幾分哽咽。
“我都忘記了,以往是什麼樣子,我全都忘記了!你以為我想忘掉嗎?我比你們每一個人都想要記起來,你以為我高興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是她的人生,她的記憶,肯定有發生過很多美好的事情,可不論再痛苦或是再快樂,她一併全都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有個叫花容墨笙的男子,是她深愛的男人。
僅此而已!
他自然知道,心裡也因她如此不好受,可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就算說出來了她無法接受,但也是為了她好!
花容丹傾道:“你可以去改變,流年,這樣的你太脆弱了,你不能只是這麼依靠著七皇兄過日子,沒有他的時候,你便失去了自己,你應該敞開心。胸接納更多的人,明白嗎?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可以溫暖人心的女子,那麼美好!第一眼見你的時候,你身為奴。隸,在一群奴。隸中顯得那麼特別,也或許因你的特別,所以吸引了七皇兄吧!”
“我是奴。隸?奴。隸”
蘇流年輕喃著,原來她曾身為卑。賤的奴。隸,心底沒有半分看不起自己,只是更多的是好奇!
花容丹傾點頭,“是!當時你是屬於七皇兄的奴隸,第一次相見,因為你的獨特與大膽捱了不少的鞭子”
正說著外頭傳來了敲門聲與問畫的聲音,“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進來吧!”花容丹傾淡淡地開口。
房門被推開,帶著一股強烈的光線,習慣了光線暗的蘇流年立即以雙手將眼睛捂住。
花容丹傾見她雙眼不適,起身以身子擋住了外頭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