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想都想不出來,可謂乾脆利落。”
此時年紀尚小,能有如此縝密心思,委實讓人驚歎。
不過是四歲的年紀呵!
花容墨笙聽此,眉頭輕輕蹙起,若是往常,師父定然又得罰他了,就是他先主動認了錯誤,師父也定然是先教訓幾句,絕對不會誇他做得好。
當時,花容墨笙幼小的心靈已經起了變化,師父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這樣的道理怕是與他這些時日悶悶不樂有關,只是他尚不曉得是什麼事情可以如此困擾他師父。
怕是。。。。。。
與他孃親有關!
只是花容墨笙沒有問,因為幾次詢問師父都不曾告知,此時再問,師父一定也不會說與他聽。
那邊畫珧也跑了過來,抱住了公西子瑚的腰。
“爹,你別怪笙兒,是孩兒做的,孩兒不止把林小巧灌醉了,還把她的衣裳給脫了,除此之外又把許和風灌醉,還脫了他的衣,然後把兩人給扛上了床,酒裡頭加了東西,醒來之後也記不得這事情了!”
“那你在酒裡頭加了什麼藥?”
花容墨笙問道,這個笨蛋,天天受罰,此時還想來扛他的罪。
“這個。。。。。。”
畫珧一下子就懵了,抬頭偷偷地看了一眼公西子瑚這才輕聲道,“加了千銀水,千銀水無色無味,食不出來,會導致眩暈,部分記憶模糊!”
花容墨笙搖頭,“師父,徒兒在酒裡所下的藥名為醉迷離,從千藥堂找來的,對人體並無傷害,只是會忘記一些喝酒前的事情!醉迷離也是無色無味的藥,是師父煉製而成。”
公西子瑚讚賞地點頭,“千銀水雖然無色無味固然好用,但是隻能模糊記憶,稍有不好,怕要將部分記憶全數洗去,而醉迷離這藥也算是無色無味,如水一般,但它卻只能洗去飲下前部分時間的記憶。”
畫珧吐了吐舌頭,“爹,你罰我吧!提水扎馬步、繞著院子裡跑,還是什麼其它的,您說吧!”
反正被罰習慣了,也不差再多上一次。
“好!”
公西子瑚滿意點頭,“為父就罰你將千藥堂進去第一個櫃子所有的書籍全都罰抄一遍,也不多,一共一百零三本,少寫一本,便去抄寫第二個櫃子裡所有的醫書,為父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全數抄寫完,白天記得練武。”
畫珧雙肩一垮,腦袋一低,一副耷拉的樣子。
又是抄寫,還是一百零三本書籍。
“笨蛋!”
花容墨笙恨鐵不成鋼地罵了聲,師父都已經不懲罰了,他還出來攪局!
公西子瑚流露出淡笑,這兩個孩子當真是寶,他孤寂的年華里,除了對一個女人的思念與憐惜,幸好有這兩個孩子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林許兩家父母,因林母與許母乃是感情極好的親姐妹,家又離得不遠,見發生這樣的事情,只得做了主,將林小巧許配給許和風。
林小巧哭鬧著死活不肯,但林家父母也沒了臉面再去求島主,此事便這麼被定了下來。
唯一最為高興的還是許和風,莫名其妙與林小巧躺在一起,醒來之後姨母就要將林小巧許配給他,喜遠遠地勝過於驚。
而此時畫珧點了燭火,目光無限幽怨地看著那一櫃子上的書,他反覆數了無數遍,一百零三本,想少它一本都休想!
於是認了命,鋪上白淨的紙張,將書籍裡頭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極為認真工整地抄寫下來。
心裡又有幾分得瑟,幸好他老爹罰他抄寫一遍,若是來個兩遍三遍,還不要了他的小命!
那邊,花容墨笙端來了茶水與點心,見畫珧小小的身子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認真地抄寫。
桌子上的油燈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