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現在還會貪生怕死不成?已經是這一副容貌,就是解了毒,那又如何?再者,活著那麼痛苦,本宮為何要貪戀這紅塵?殺了你,再殺了花容墨笙,一切一了百了!”
可她還真不想死!蘇流年輕嘆。
活著才有希望,才能再見自己最喜歡的人,若是死了,什麼也都沒了。
那些活著的人必定因此而痛苦。
蘇流年做著最後的掙扎,也不曉得自己是想要拖延時候等有人找來,還是想著德妃可放過自己,但是後者,她想自己是想多了!
她的目光帶著憐憫,猶如慈悲的佛祖,此時也只想利用花容丹傾讓眼前這個已經瘋狂的女人醒悟。
“德妃,十一也在這皇宮之內,你知道十一的,若你還傷害我,那便同等於是傷害他,你一個當母親的,難道忍心讓他絕望嗎?你可知道他為了你如何痛苦?你曉得十一本就是善良的人,與你走到這一地步,他如何難過”
“啪——”
一聲巴掌聲響起,打斷了蘇流年的話。
那一巴掌幾乎使盡了德妃全身的力氣,蘇流年因承受不住這一巴掌,生生被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她捂著發疼的臉,眉頭皺得死緊,這個女人下手還真是重,難怪她會落得如此下場!
蘇流年擦去唇角溢位來的血跡,燈籠因她這一跌倒落在了地上,差點因此而熄滅。
蘇流年不顧自己的傷痛撿起了燈籠,見信也落在了地上,正想去撿,又想到那一封信並非花容墨笙留下的,而是有人模仿他的字跡,便沒有再去撿。
她提著燈籠艱難得站起身,只覺得左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意,想來此時已經腫。得老高,甚至還浮起了清晰的五指印痕。
這個女人,在花容王朝的時候就不打算放過她,處處想著取她性命,來到臨雲國並沒有因此而躲避開她,反而還潛入了皇宮。
卻在她站起身的時候,德妃拔出了長劍,冷冷一笑,帶著得逞。
“司徒珏,別拿十一那孩子說事,沒有你,十一也能活得很好!你受死吧!死了的話,本宮倒要看看他們會因為你的死如何?”
失去至愛之人,一定很痛苦吧,她就要看著他們痛苦!
只有在他們的痛苦中,她才能解脫。
而她,這一副模樣,能讓十一看到嗎?
她自是也想讓他看到,讓他看看因這個女人,她被害得有多悽慘。
可終歸花容丹傾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也不想將來花容丹傾因她變成這樣而痛苦。
就讓他的記憶中,永遠存在的是她美麗高貴的模樣吧!
什麼都不能給他留下,但起碼讓他想起的時候,有個美麗的母親。
蘇流年看著散發著那陰森寒氣的長劍,想著這人已經處於瘋狂狀態了,今日的她怕是難逃一死了!
當即,在德妃持著長劍朝她刺來的時候,蘇流年將手手中唯一的武器——燈籠,狠狠地朝她扔了過去,而後在黑暗中立即轉身撒腿就跑。
天很黑,看不到路,但是她依舊往前衝了過去。
惟有到了有人的地方,她才能有生還的可能,否則必定死在德妃的劍下。
德妃一劍刺破了燈籠,燈籠也因此而熄滅,她看著黑暗中那驚慌而逃的身影,冷冷一笑。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德妃持劍追了上去。
“啊——”
只聽得一聲慘叫,幽園流水除了潺潺溪水流淌的聲音,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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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沒有蘇流年的訊息,皇宮之內,幾乎要被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