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是失憶了吧?”
“什麼?”流玉再次皺皺眉,像在思索什麼,水若翰和他對視了一眼之後,流玉犀利的眼眸一沉,水若翰像得了什麼肯定,才對我說道:“對,你的記憶停留在與辰王吃火鍋的時候。”
“怪不得我只記得六歲以前的事……”天哪,這麼烏龍的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我簡直是把電視劇最老套最烏龍的把戲都演全了嘛!
流玉又和水若翰互相凝視了下,雙手扣住我的雙肩,看著我微笑道:“看樣子你真的只記得這些,現下是大鏡皇朝恆鑑二十年,皇上乃恆鑑,國姓為華,這般推算下來,你今年十五歲了。”
失憶(5)
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流玉的笑容,透著一股驚心的蠱惑,配著清如水潭的眼眸,貴胄氣在他神色間突顯,他果然是長大了,不是昔日小破孩,隱隱間都顯露著主宰者的氣質。
“哦,那婆婆呢?”發覺自己看得太久,我轉移話題漫不經心地問道,要讓婆婆知道我失憶,不嚇得半死才怪。
“婆婆她……病逝了。”
“什麼?!”我差點大跳起來,病逝?!
“嬌龍,你不要這樣,生死由命,你放開一點,婆婆在天之靈會一直守著你的。”流玉眼中泛出一點慌措,隨即言道,“這次,我就是帶你回來看望婆婆的,這裡是蘇杭城,離地牢那有些路程,你一時思念昏了過去,一睡就是半年,我馬上就要帶你回越城了。”
思念過度?婆婆去世我是鐵定很難過,但怎麼會昏到失憶呢?是刺激到了嗎,所以才把自己的記憶一下子回到婆婆在世的時光。
“我們一直在一起嗎?那我們是怎麼出來的呢?”我急忙追問。
“你現身子剛好,以後我會一點點告訴你的,好不好?”流玉看看我,寵溺地把我的長頭攏到後面,低聲別有意味地言道,“現在,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好吧。”我無奈地應了聲,趴在石桌上好久,我猛地坐起來,把正在沉思的流玉和水若翰嚇了一跳,我一字一字地吼道,“我一定會記起來的!哼!”
在他們驚愕的眼神,我嘟著嘴站起來,非常自信灑脫地揮一揮衣袖,走了。
我沒有私闖
“終……不……悔。”我泡在浴桶裡,手中撫著一支青翠的短玉笛,這是我昏睡時間一直放在床頭的東西,那些丫環說是為我洗浴時從我懷袍裡拿出來的,上面刻著三個字,問了那個“下官”才知道刻的是“終不悔”。
不悔什麼呢?流玉沒有否認這是他的東西,但也沒有承認。醒來已數日,每次我一問以前的事,他就一句“只要你現在開心就好”給堵回來了,難道我以前過得不開心嗎?
不悔,終不悔,多麼令人心悸的三個字,一看到它,心就忍不住地顫抖,它究竟有著什麼樣銘心刻骨的事。
啊!該不會我以前愛上了流玉,結果流玉有其他情人了?也不對啊,我們兩個之間的相處看上去和六歲時也沒差多少……
“哎呀,不想了,反正總有天會想起來的。”我把玉笛放到旁邊,人只有遇到極其痛苦的事時腦意識才會自動地選擇忘記,退回到開心的時間,這是短暫性失憶,會慢慢好起來的。
“咚咚……”門被很禮貌地叩了幾下,我正要尋問,一個素色身影很不禮貌地闖了進來,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自動地往下沉了沉,花瓣正好漫過我的脖子,沒什麼可觀賞的。
“大鏡律例允許男子可以私闖姑娘閨房?!”確定自己不會被“視侵犯”以後,我才抬起眼狠狠地瞪著他,早知道有這一天就該聽丫環的話在房間裡放個屏風。
“我沒有私闖。”流玉眼中的驚措一閃而逝,隨即倚在門邊分外清澈的眼邪笑地盯著我,手中端著藥杯,那難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