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祁繼和米芳菲之前尚未登記結婚,是以,祁嫣染不能全部繼承祁繼名下所有財產。這倒是讓她意外。
她一直以為,他們早已登記結婚。人面上,每個認得米芳菲的人,都喚她祁太。結果,他們居然至今未領證。
當然,他們領不領證,與她而言皆無關緊要,她的生活,已經徹徹底底淡出了他們的生活,從此再無關聯。那些新聞,也只是新聞罷了。
之前,慕以淳曾問:“要不要去看他最後一眼。”
時檀搖頭:“不去!”
“為什麼不去?”
她沒有回答,也許是不想徒增悲傷吧!
只是,她的內心,並不想承認這種隱藏的情緒。
*
2012年9月22日,時檀在普羅旺斯,因為李家在這裡有一處莊園。
她是
上個月20日跟慕以淳來了這裡。
普羅旺斯的空氣,充滿了薰衣草、百里香、松樹等香氣,這種獨特的自然香,很難在別的地方感受到。
是的,普羅旺斯是一個長滿薰衣草的海洋,在這裡,遍地可以看到紫色花海翻騰的畫面。
另外,普羅旺斯這個名字,在此,代表的是一種簡單無憂、輕鬆愜意的生活方式,一種“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的閒適意境。
時檀挺喜歡這裡,更喜歡隨意走在花海,披一條輕盈的絲巾,在風中徜徉;或是拿一支畫筆,沉浸在花的世界裡,勾勒幾張時裝的初稿。
去年,她在普羅旺斯度過了最混混噩噩的幾個月,今年,她在普羅旺斯遭遇慕以淳的求婚。
說真的,自從離開竺國,她沒想過再婚。她的心,傷的太深,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從那創傷中走出來的,而以淳默默擔當著護花使者的身份,陪她走到了今天。
三天前,慕以淳帶著她走進了一片屬於李家名下、還未收割的薰衣草田,拿出了戒指,單膝跪在她面前,表達了他對她從來沒有改變的感情。
時檀看著陽光下他誠懇的期待的臉孔,回憶著年少時的愛戀,可那愛戀,早已變味,如今的心情,也不復當年,雖然她依舊依戀他,可那份依戀,更像是親人之間的情感,不再帶男女之情之慾。
“對不起!”
在滿是花香的空氣裡,她輕輕喃呢了一句。
慕以淳微笑站起:“我知道你會拒絕,可總還想試一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此心不變,若有一天,你心上的傷治好了,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未來,我們不能去蹉跎虛度。你需重新振作,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生活再如何寂寞悲慘,我都願意與你一起分擔。”
那份痴心,令人感動。
那天,她給了他一個擁抱。
與她,他是唯一的親人。
雖然,慕以淳的養母,不太喜歡看到她,認為她配不上她兒子。
好吧,她只是一個離了婚,淨身出戶的女人,一窮二白不說,還不乾不淨,任何一個愛護兒子的母親,都不樂意看到兒子和這樣一種女人牽扯不清。
被求婚的第二天,也就是前天,時檀和李夫人見了一面。
李夫人委婉的表達了她的意思:希望她離開慕以淳,不要再耽誤他。
普羅旺斯雖然好,但終歸不是她的家,那麼,她的家在哪呢?
世界很大,可她可悲的發現,她已無家可歸。
9月22日清晨,時檀晨跑完,坐上餐桌時,看到慕以淳穿了一件白襯衣從樓上下來,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坐她對面,一邊說著他今天的行程。
這傢伙有想將她拉進他公司做事的意向,覺得她就那樣畫畫時裝設計稿的生活,雖然愜意,但對於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