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閒,一個坐得筆直。一個面帶微笑;一個冷麵帶霜。
“不坐一下嗎?”
米芳菲笑得可甜了,雙手不住的無著那個大大的肚子,一副正在和肚子裡孩子互動的模樣。
時檀想到的是什麼,是小白說過的事——只要想到祁繼曾附在她耳上聽胎動,她就覺得反胃的厲害。
“米芳菲,以前我聽說你是一個溫柔貼心的名門千金,現在我算是見識到了。你耍手段的本事,還當真非同一般。”
她淡淡的譏嘲。
“耍手段?”
米芳菲故意露出幾絲詫異之色,而後搖頭嘆:“你還真是不瞭解我,不瞭解繼之……繼之那樣的人,是那種能讓我耍手段,就會上我床,給我孩子的人嗎?”
說這,她一頓,又做出恍然狀: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結婚八年,你們一直在分居,你怎麼可能會了解他!”
她還嘆了一聲,似乎是在替她惋惜。
“八年前,我就跟你說過,他娶你,只是為了和我賭氣。我是最最瞭解他的,我和他,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感情之深厚,不是你能想象的。要不然,他又豈會在你們的新婚夜跑來陪我。
“其實,那時,他就後悔了,只是他初掌祁家,爺爺又受了你們駱有的威脅,不可能悔婚,這才無可奈何的把戲演了下來。事到如今,他已經擁有了祁家,唯一被你們駱家的證據也已經被消毀,若不是現在正值非常時期,他肯定不會再委屈自己的……
“哦,對了,聽說你又懷上了。不要以為這樣他就愛上你了,男人都有這方面的需求……最正常不過的事……名份有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的心。結婚證束縛的只是他的婚姻狀態,根本就束縛不了他的心,他的身體。
“在婚姻態況下,也許我是介入者,可在愛情領域裡,你才是真正的破壞者。
“駱時檀,我愛繼之,我可以為了他,只要愛情,不要婚姻。”
她笑著說,那語氣,似乎是在告訴時檀:祁繼一直一直愛的是她,而她,駱時檀,是男人正常婚姻狀況下拿來渲洩***的臨時工具罷了,懷孕只是一種附送的福利。
這些話,帶著激將的意味。
她這是存心想激怒她——以一種被愛者的高姿態,在向她故意示威。
無恥之極。
現在的小三,真是一個一個囂張的厲害——男人的喜新厭舊,通常是小三趾高氣昂欺上門的法寶。
時檀冷冷看著,面對這個女人時,若心浮氣躁,就很容被激化情緒,雖然當前,她的情緒是那麼的糟糕,可她還是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對於祁繼,現在的她,的確是充滿了不信任感,但面對現在這樣一個不爭的事實,她多少還是有質疑的:
真如同她所說的那樣的嗎?
祁繼一直一直愛的是米芳菲?
他娶她,只是因為祁爺爺被人抓了軟肋,而他又想得到祁家權柄的結果?
祁繼八年來,和她分居兩地,是不愛她的表現?
一直以來,他還愛著米芳菲,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複合?
米芳菲懷孕,就是他愛的表現?
而她的再次懷孕,僅僅只是男人正常***下的產品?
……
不,不對!
完全不對。
如果祁繼愛的是米芳菲,怎麼會陪她度蜜月?
蜜月裡的點點滴滴,那不是光憑演戲就能演得出來。
那時,他有在享受蜜月的快樂。
也許,米芳菲會說,那是男人的本性。
她還是認為不對,祁繼的本性不是這樣的。
如果祁繼愛的是米芳菲,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