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從被窩裡坐起來,靠在床頭:“小憐要是談戀愛了,以後能結婚,不定還能在擺宴定居……”
展媽聽了,頓時一臉惆悵,在床邊上坐下來,一臉頹然的說:“哎,說到這個,也不知道美優以後該怎麼辦,我現在都怕了那孩子了,每次想起來心裡就難受……”
展爸嘆口氣,伸手拍拍展媽的手,安慰道:“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夫妻倆在屋裡說悄悄話,展小憐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一身休閒的打扮,也沒帶包,牛仔褲的褲兜裡塞著手機和鑰匙,腳上穿著雙平底鞋,扯著嗓子對著展爸展媽的房間吼了聲:“爸,媽,我走啦!”
展媽急忙走出來跟著後面提醒了句:“晚上早點回來,別太晚了!”
“知道了!”展小憐走到門邊,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這會的天還是矇矇亮,冷颼颼的,展小憐縮著脖子一路小跑,直接跑到擺大後門那裡,老遠就看到邊痕的車停在那裡,展小憐記得邊痕的車牌號,所以一看到那輛銀白色的車就知道是邊痕的。
對於展小憐來說,這個點起床絕對是早的,還沒跑到車邊上,展小憐跟著就打了個呵欠,拉開車門坐進去,展小憐自來熟的跟邊痕笑眯眯的打招呼:“邊律師早啊。”
邊痕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從車前面放著的一個紙袋子往展小憐手裡一扔,也不說話,等展小憐繫好安全帶後,啟動車輛直接開了出去。
展小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這是什麼?”
邊說手上已經把那袋子給開啟了,從紙袋裡提出袋麵包,展小憐數了數,有五片,薄薄的,她用手捏出來兩排,又把紙袋裡的奶油包拿出來,用嘴巴咬開,往麵包上抹,抹完了,又把另一片面包蓋上,攤在掌心,另一手“啪”一下拍下來,麵包頓時被拍扁,奶油都從邊緣上擠了出來。展小憐捏住,長大嘴巴,啊嗚咬了一口,剩下的麵包她都是用這個方法吃掉的。
邊痕看了她一眼,這吃麵包的方法還是第一次見,非要把麵包給拍扁才吃,看著可真有眼疼。他抬抬下巴,對展小憐說了句:“還有杯咖啡。”
展小憐“哦”了一聲,又把一杯咖啡掏了出來,插上吸管,一邊吃一邊喝,笑眯眯的對邊痕說了句:“邊律師,其實我吃過早飯了。”
邊痕眼睛看著前方,從鼻子“嗯”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展小憐一點都不覺得寂寞,邊痕不說話她說,一路上就沒消停,邊痕時不時應一兩句。其實展小憐也沒問別的,就是問福利院的事,她什麼都不懂,身邊也沒人做這事,義工這詞,展小憐就是從邊痕嘴裡第一次聽到,邊痕也成了展小憐身邊第一個也是唯一個義工。
展小憐自己在網上查了查,她覺得慈善這玩意太有技術性和手段性,一般人還真做不來。一個普通人,自己的溫飽都是問題,誰還會想到去幫助別人?看看電視上網上報紙上,做慈善都是些什麼人?慈善慈善,慈悲善良,光有愛心還不夠,有愛心救不了人命,有錢才能救命。那都是身家過億的明星和富豪級人物,這些人哪個沒有錢,只有他們這樣的才有資格談慈善。
展小憐還不確定自己這樣一個拿不出幾毛錢的人對那些孩子能有什麼樣的幫助,也不確定自己來這到底有沒有意義,不過既然來了,展小憐也沒打算半途而廢,只是一想到那些孩子,展小憐就會覺得難受,如果她前幾天沒有來過多好,沒來過,沒看到,不知道,那她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車裡除了展小憐的聲音就是展小憐的聲音,邊痕就跟隱形人似的,偶爾才應一聲,半響,展小憐總算消停了,吃完東西以後就手托腮看著窗外,冷不丁嘴裡冒出一句:“邊律師,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當義工的?”
邊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