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時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和男人的親密接觸幾乎為零,勾肩搭背是好哥們,但好哥們可不會隨便扒拉你衣服。
所以等方劑塗完碘酒,晾乾了幾秒鐘把衣服放下說“好了”的時候,她像是烏龜走半路上被人把殼搬走了過了會兒又把殼給送回來,連忙縮手縮腳縮腦袋藏回龜殼裡,“謝謝”都忘了說,強裝鎮定地走出了洗手間。
她拿著手機,想要跟叮噹再殺個昏天黑地,可是人走進書房了又茫然忘記自己要幹嘛。
方劑下樓把洗手間的垃圾放到家門口,回來看見陸小時在書房遊蕩,而且沒拉窗簾。
方劑問她:“什麼事?”
陸小時回過神來,假裝找東西:“李逵的營養化毛膏是不是在這裡?”
“在樓下貓籠子上。”方劑說著,把窗簾拉開一半,光透進來,陸小時處在明暗交接的地方,像被打了倫勃朗光,眼神看起來都深邃了不少。
她聽他說完,就下樓去找營養膏了,李逵興奮地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諂媚至極地喵喵叫。
但是陸小時本來就是隨口說說的,在樓下轉了一圈,就打算回臥室去了。
李逵眼瞅著她把營養膏拿起來又放下,連給它吃兩口意思意思都沒有,急得伸爪子撓椅子。
陸小時見狀,毫不手軟地打了它屁股一巴掌:“李逵!不許搞破壞!”
李逵委屈,但它不說。
上藥這事兒的後勁挺大的。
陸小時在臥室玩遊戲都玩得走神送命了好幾次。
方劑倒是因為想通了,一覺睡到神清氣爽。
因為方劑補覺睡得太沉,陸小時中午去書房小聲叫過他,看他沒反應就沒再叫了,自己煮了包泡麵吃。
等兩人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方劑是餓醒的,他下樓,樓下沒開燈,但是陸小時坐在飯桌前打遊戲。
方劑按開弔燈開關,陸小時身形一震,回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扭過頭去打遊戲。
他看著她的背影,看到她潔白的脖頸,像是吸血鬼看見食物一樣蠢蠢欲動。
方劑從她身邊走過,不自覺地抬起左手,提溜小貓似的捏了一把她的脖子,嘴上義正言辭地說:“你這個脖子再這麼玩兩天,又要廢了。”
陸小時被捏的瞬間就把脖子縮起來了,方劑的手被她這麼一縮反倒跟她的面板貼得更緊,拿都不太好拿出來。
陸小時趕緊把脖子抻長,方劑很自然地移開手,道貌岸然地走去廚房看有什麼吃的,只是碰了陸小時的那隻手卻禁不住指肚相對搓了兩下,陸小時的體溫猶在指尖。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好像很難控制自己不動手動腳,總想去碰碰她。
方劑睡了一天,不甚清醒的大腦轉得有些慢,吃飯的時候,他想跟陸小時聊聊天,但是陸小時眼珠子像是粘在了遊戲介面,這個樣子的她讓他心裡的怨氣不打一處來,說出口的話也不怎麼好聽:“遊戲現在當飯吃了?”
陸小時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是遊戲卡在緊要關頭,她沒精力跟他說話,轉瞬繼續投入遊戲。
方劑更氣了,他訓她,“有時間不如考慮考慮工作生活的事,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沉迷遊戲,怎麼自制力這麼差呢?”
陸小時正好打完一局,跟叮噹發訊息說自己要先吃飯,把手機放下了。
她納悶地看著方劑,這傢伙今天抽的是從西太平洋上刮過來的風嗎?
“我有錢,能活。”陸小時夾了一筷子他端過來的菜,都是她剛才做好了等著他起來一起吃的。
方劑剛說完就後悔了,人在剛起床的時候不適合進行任何對話,因為容易說屁話。
陸小時吃了兩口,越吃越憋屈,覺得方劑莫名其妙的,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