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劑聽到有人敲門,他以為有人來找茬,擼起袖子下樓開門,結果只看到門口一個小袋子,袋子裡裝著件黑色的內衣。
應該是那個女主人送過來的。
方劑拿回去給陸小時,內衣還沒晾乾呢,陸小時已經不想要了,打內心裡隔應,誰知道那個變態對它做了什麼。
方劑看了一眼陸小時的衣服,她穿了一件t恤套一件衛衣,鬆鬆垮垮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被他這麼看過來,陸小時頓時覺得不自在,敏感地弓腰駝背聳肩,試圖藏起來她的胸。
方劑咳了一聲,拿著袋子問她:“怎麼辦?”
陸小時:“扔了扔了!”
方劑直接把袋子扔進垃圾桶,再問:“那……能不能問問陸勻這邊有沒有,你先借用一下?”
經過這兩個月不得不穿陸勻衣服的磨練,方劑已經能坦然地把陸勻當自己人了。對他雖然不熟悉,對他的身材和審美喜好倒是熟的很。
陸小時撇嘴:“問過了,等同沒有。”
陸勻的原話是“聊勝於無”。
他放在櫃子頂層的盒子裡是有一套內衣,情趣的。
方劑又看了陸小時一眼,“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陸小時點頭:“差不多了,本來也沒什麼能拿走的。”
“一點多了,先睡吧,明天上午你睡醒了咱們就走,酒店湊合一週,等回家了缺什麼都能買。”
也只能這樣了。
陸小時這一天都沒經歷什麼好事,帶著壞情緒入睡,睡得也不踏實,做了讓人疲憊的夢,夢裡她好像被恐龍追趕,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得渾身是汗,想喊又喊不出來,最後腳一蹬把自己嚇醒了。
拿過手機一看,三點半,才睡了兩個小時而已。
她鬱悶地起床,覺得是自己睡前沒再衝個澡,導致的身體也不舒緩。
就在她想去洗澡的時候,發現方劑好像還沒睡,因為書房漏出了燈光。
她過去敲敲門,門沒關,一推就開了。
方劑坐在桌前,扭頭看她,“沒睡著啊?餓了?”
陸小時搖搖頭,“你怎麼還不睡,當老闆給自己打工要這麼拼嗎?”
她看到桌子上攤開的工具,和方劑手裡的針線,發現他不是在工作,是在縫製什麼東西。
方劑把剛完工的內衣遞給她,“你要不要試試大小?”
這是他找了一件陸勻最新的工字背心改的,攔腰剪短,剪掉的部分剪成半月形,在胸口縫了五層。之前做仙女裙的時候鄰居給的衣服他也再利用了一下,把腰上的鬆緊帶卸下來,縫在了工字背心的底部做盛託。
他做畢設的時候針腳都沒這麼仔細,確保不會有線頭扎到她的面板。
陸小時吃驚地張大嘴,看清了那是什麼以後,紅著臉拿走了。
過了一會兒給他發訊息:“挺合適的。”
她也不好意思再出來洗澡了,催方劑趕緊睡覺,明天不要疲勞駕駛。
方劑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好,最後一晚睡這個地墊了,他枕著雙手,看著窗外的黑色天空和空中稀疏的雲,只覺得猶如大夢一場,如今終於要到夢醒時分了。
雖然方劑說睡到自然醒再起來,可是他倆心裡裝著事,都睡不踏實,早早就醒了。
方劑先給接收地打電話再次確認報備,並且補充自己有一隻寵物需要一起隔離,那邊倒沒拒絕,只是說需要他簽署一份協議,如果他陽了,那麼寵物要進行無害化處理。
這讓陸小時又猶豫了,她看著李逵,思考哪種風險更大。
方劑安慰她:“我們小心點,不會陽的。”
陸小時握著李逵的爪爪,問它:“你願意跟我走嗎?願意扣1,不願意摳方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