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千真萬確的。”
聞人雄的死是千真萬確的,所以,褚明容即便是在做白日夢,也是有人給了她做夢的理由。
“娘你別看他們此時榮光,回過頭來,還得來求我救他們。”褚明錦低喃,學著褚明容剛才的說話,然後,臉刷地一下子變白了。
眼前平坦的青石板路在幻覺裡驟然間變成高山陡坡,溝深林密,張牙舞爪的巨獸朝他們張開血盆大口。耳中催命鼓角陣陣,似乎有人喊午時到斬,然後劊子手舉起寒光閃閃的大刀,被五花大綁著穿著白色囚衣的馮丞斐人頭落了地
褚明錦整個人無法自控地抽搐顫抖,額頭冒出顆顆冷汗。
馮丞斐在剛才已猜測到褚明容言語的背後是什麼,見褚明錦著慌,也顧不得是大街上,伸了手把她摟進懷裡,輕拭去汗珠,柔聲道:“不用慌,咱們已猜到了,想法對付就是。”
李懷瑾在褚明錦重複說出褚明容的話後,也猜到了,氣得狠狠跺腳,罵道:“這是要嫁禍給格非嗎?年紀小小的,跟她娘一樣的齷齪,褚明錦,你以後別再心軟了。”
怎麼可能再心軟?褚明錦此時只恨不得一刀捅死褚明容。
要構陷馮丞斐的,不肖說是鄭家,這個很容易推斷出。殺人要講證據,鄭家想必已跟褚明容講好了,褚明容將會做為馮丞斐殺人的人證。
“格非,對不起。”褚明錦有些悽然地看馮丞斐,自己的家人給他帶來這麼多麻煩,此次,不知能化解否?
“咱們夫妻一體,這說的什麼話?你把你夫郎當成只可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人了,教我好生失望。”馮丞斐嘴上雖是責備,但眼底卻盈滿深切的寵溺。
李懷瑾被酸得牙齒都要掉了,忍不住道:“格非,褚明錦,你們要訴衷情,也等我不在時再說好不好?咱們快些回去,計議一下怎麼破解吧。”
怎麼破解呢?三人回到侍郎府,吃過晚飯,探討許久,仍是一籌莫展。
此事的關鍵在褚明容,要讓她改口不是沒可能,可馮丞斐不願意,連虛與委蛇都不想。
正苦思不得計時,下人來報,褚瑋倫到來。
都午夜了,褚瑋倫還過來,褚明容不是自誇著說不用他們救嗎?褚瑋倫還來做什麼?
“褚明錦,依我說,你孃家那些人,一個也別來往算了。”李懷瑾哼道,頗有些不想讓馮丞斐和褚明錦去見褚瑋倫之色。
老爹(岳父)來了,哪有避而不見之理,馮丞斐微笑著搖頭,拉了出褚明錦出去相迎。
夫妻兩個把褚瑋倫迎進廳中,褚明錦捧了茶遞給褚瑋倫,溫聲細語道:“爹,差人來喊女兒一聲,女兒回去就是。”
“爹不想給你四姨娘知道。”褚瑋倫拿起茶杯,狠灌了一口,喘了會兒粗氣,咬著牙道:“格非,錦兒,明容在你們走後……”
褚瑋倫講了褚明容的說話,前面的馮丞斐與褚明錦都知道,聽褚瑋倫說到後面,兩人對視了一眼,在心中默默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同時又頗感欣慰,褚瑋倫站在他們這邊的,倒免了日後糾結不安。
褚明容到底年輕,又張狂慣了,郭從炎吩咐她不得洩露半絲計劃,等公堂審訊時再裝出要包庇馮丞斐又沒包庇住的樣子,她看不得馮丞斐與褚明錦夫妻恩愛,強忍著沒說出謀算,卻忍不住言語輕蔑,褚明錦與馮丞斐聽出來了,褚瑋倫人生經驗更加豐富,略略思索,也覺出不對來,遂言語試探,雖打聽不到全部,卻聽出來了,褚明容進牢房前,與郭從炎見過面。
“明容自己是想不出要嫁禍給格非的,看來,那惡賊的死也不是她所為,與郭從炎有關。”褚瑋倫道,看著馮丞斐。眼帶愧疚。
褚明錦聽說郭從炎牽涉其中,想起蘭姨娘的事,恨得牙齒咬得格格響。
“我這幾年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