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最普通的小康家庭,展爸展媽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展小憐還真是不挑食,什麼都吃,要說不能吃的東西,也是近來為了給展小憐養身體才開始有的,可這也是建立在對展小憐身體好的基礎上。
在“絕地”吃東西展小憐完全做到了得心應手,她要麼是宰方清閒,要麼是跟著龍谷吃記在龍谷的帳單上,又不用她花錢,就跟穆曦被李晉揚養出來的過程差不多,她對自己一頓飯其實是吃了他們家一個車輪子的價值完全沒有概念。她知道“絕地”的東西貴啊,這地方吃的也貴,開始她還會顧慮這個菜要多少錢那個餅子要多少錢的,後來就忘了問了,什麼都要嘗幾口。
吃完了,展小憐掄著圓鼓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二哥,我今天吃的有點撐了。”
龍谷嘆氣:“誰讓你吃這麼多的?別急著走,消消食再回家,實在不行就在這住一晚,我給展叔展嬸打個電話也行。”
展小憐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擺擺手:“我還是歇歇回去,不能不回去,這幾天我跟我爸我媽關係緊張,我要是敢不回家,我怕我媽更年期又發作。”
龍谷抖著肩膀笑:“還沒和好?”
展小憐躺在沙發上說:“和好了,不過還是敏感期。哎,二哥,你幹嘛要把我戶口弄走啊?我覺得我在擺宴好的很啊,你現在弄走了,我這不就跟人家說的拖油瓶似的?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這情況不大妙啊,人在擺宴戶口弄湘江了,湘江的人不認可我擺宴的人覺得我是叛徒,哎喲,我咋覺得我就跟浮萍似的無家可歸了呢。”
龍谷慢吞吞的切著手裡的東西食物,笑著說了句:“你又開始自己亂想了是不是?小憐是在湘江出生,父親是湘江龍氏家族那一代唯一的男丁,母親是祖籍湘江的華僑之女,血統比很多外來的湘江人還要純正,是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湘江人士,誰敢反駁一句?而且,龍家的戶籍上,小憐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外人沒有見過小憐罷了,說是把小憐的戶口遷走,其實是擺宴這邊對小憐的戶口銷戶罷了,至於小憐的檔案,小憐不用擔心,交給二哥就行,保證讓小憐以後不論幹什麼都不會出差錯的。”
展小憐的小臉不由自主抽了兩下:“二哥,我聽了你的話,我有種有錢人真好的感慨。”
龍谷忍不住笑了笑,“小憐,二哥見過各色各樣的人,毫無疑問,錢不是萬能的,二哥遇到過不為錢所動的。但是小憐,這個社會,沒有錢,我們幹什麼都會縮手縮腳,比如美優的病,她的身體就是錢堆出來的,換一個心臟的手術費,各種昂貴的進口藥,如果沒有錢,展叔展嬸每年只能帶著二兩火紙去墓地看美優。在搶救美優生命的時候,展叔展嬸都會跪在地上對錢臣服。小憐,別排斥有錢人,也不要有‘有錢沒什麼了不起’的想法,這個社會,努力賺錢是必須的,如果每個人都視金錢為糞土,那我們就不會努力,如果人人都有這種想法,社會不會進步經濟不會發展,而我們,只能成為社會的負擔。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能力賺錢的人還是會被別人尊敬。”
展小憐嘟嘴,半天沒說話,然後點點頭:“我沒仇富啊!我就是覺得你做這些事,怎麼就這麼容易呢。”
龍谷拿餐布擦嘴:“那是因為二哥只告訴了小憐結果,沒有詳細說過程,小憐要聽嗎?”
展小憐立刻伸手捂住耳朵:“二哥我錯了,我什麼都沒問!啊,天不早了,我也休息夠了,我趁亮回家,不然沒公交車了。”
龍谷看了她一眼:“我讓人送你回去,別坐公交。”
展小憐站起來,揉著肚子說:“別,我坐公交車顛顛消消食,你讓人送我的話我怕我長肉。”
展小憐說著,拿了包背在身上,對著龍谷擺擺手,笑嘻嘻的走了。
每次她都是這樣回家的,龍谷都習慣了,而且“絕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