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地,日子不經意間流逝了。
時箋認真考慮了一通加樂隊的事兒,卻依舊不太確定。
他接近陸延遲的目的並不純粹,以至於在加樂隊這事兒上,各種猶豫徘徊。
最終,他選擇了一種折中的答案,他打算問問槐序樂隊能不能讓他試用一下,一方面看看合不合得來;另一方面,他需要點時間,給他懸而未決的暗戀一個答案。
但真提出這種方案,需要契機。
當然啦,時箋也覺得自己需要迅速推進一下他和陸延遲的關係。
這樣不溫不火、不鹹不淡,陸延遲沒什麼,對時箋而言,卻是有些煎熬。
所以,籃球隊那邊問他要不要去打學園之間的籃球賽的時候,時箋爽快地同意了下來。
這種學園之間的籃球賽基本是學校打球最好的那波人在玩,對抗還蠻激烈。
時箋上場之後,全場表現很亮眼,跑動積極、防守到位、投籃精準,在球隊整體實力略遜對方、一直被壓著打的情況下,一個人力挽狂瀾,讓他們學園贏了球。
球賽打完,時箋渾身是汗,呼吸帶喘,有女生給他遞水,時箋沒接,又下意識地去找陸嶼寧。
陸嶼寧沒找著,倒是找到了陸延遲。
陸延遲把早就準備好的寶礦力遞了過去。
時箋和陸延遲算是關係親厚的室友,自然不會客氣,擰開瓶蓋就打算喝,但擰的時候發現瓶蓋是松的,時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陸延遲解釋道:“我沒喝,但幫你擰了下瓶蓋。”
時箋抿著唇微笑:“我謝謝你了!”
陸延遲舔了舔唇,這聲道謝,他愣是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意思。
不過,看時箋打球,你就是知道,大美人很強,壓根不需要人幫著擰瓶蓋。
但他就是那麼做了。
那感覺很奇怪,陸延遲也沒幫其他朋友擰過瓶蓋,對時箋,他下意識就擰了。
陸嶼寧在籃球隊更多的還是在替補席,他趕了過來,對時箋各種誇:“大神今天狀態是真的好,各種爆種,一路血c。”
時箋喝著寶礦力,神色淡淡的。
籃球賽對抗比較激烈,崴下腳、扭個腿很正常,他的計劃是,摔一摔,在陸延遲面前適當賣慘。
結果,一整場球賽打完,他各種賣力,甚至還假摔了兩回,竟一點磕磕碰碰都沒有。
他的身體,真的談不上多嬌弱。
想賣慘都有點難!
時箋瞬間絕了艹病美人人設的計劃,他打算從其他方面出手。
陸嶼寧想到了什麼,卻是頗為憤憤不平:“你是不知道,論壇裡很多男生,說你在籃球場上散步,說你能上場靠的是臉和成績,是學園在造神,這些人真的有大病,就你這種得分能力,任何球隊都會當做王牌。”
時箋也知道一些論壇對他的看法。
他自認自己打球沒什麼激情,不論進球和丟球,他感覺都挺平淡的。
但他打球也是很認真地在打,有些時候為了節省體力打完全場,他會適當散步休息。
就這,論壇不止一次罵他“靠臉上場”“場上散步”。
對此,時箋涼涼地回:“不用管他們,等他們先進籃球隊在說。”
陸嶼寧立馬笑了開來:“這些人真的,嘴強王者,別說進籃球隊了,就連籃球課都不見得能拿高分。”
頓了一秒,又再度感慨:“不過你今天打球是真的太燃了,很多女生都捂著心口特別緊張,生怕你輸。真的,就連我也是一邊磕速效救心丸一邊看下來的,好在雖然很艱難,但到底贏了,而且整場比賽都很好看,高潮迭起、跌宕起伏。”
時箋沒做聲,總不能說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