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有些發怔, 幾乎懷疑自己因為太過渴望,在平安夜的夜晚出現了幻聽。
陸延遲卻已經湊過頭,埋首於時箋脖頸, 時箋身上的香水散到現在,菸草味愈發清淡好聞,陸延遲覺得髒話噴在時箋身上莫名的催情, 他情不自禁地探出舌頭,就著那點嫣紅小痣舔了一口。
時箋給這麼一舔,身體一顫。
陸延遲察覺到懷裡美人的顫抖, 有些好笑, 美人真的好敏感啊,他卻嫌不夠似的,直接吮上了那微微鼓起的喉結。
時箋喉結被人這麼一舔一吮,過了電似的麻和酥,從喉結麻到心尖,又從喉結酥到腦仁,他脫力一般往後靠, 身前是男人火熱滾燙的身體,身後是冰涼瓷磚,水深火熱間, 時箋眼神一片迷離, 他微微仰著頭, 承受,喉嚨隨之滾動。
陸延遲感受著唇齒間喉結滑動, 被勾得七葷八素、不知今夕何夕, 他貪婪得索取更多,他被慾望和本能驅使, 便不再溫柔,只粗魯又熱烈地親吻著時箋纖長脖頸。
時箋在這樣的熱吻裡,身體誠實地起了反應,陸延遲是他最強力的那一劑春藥,陸延遲哪怕隨意一杵他便神魂顛倒,更何況這樣不輸熱戀情侶的親密,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擁抱、去回吻、去給他最喜歡的男孩最熱烈的回應,但他的靈魂似乎是從身體內飄出,無比冷靜又無比理智地旁觀著這一切,語調不乏譏嘲:“這他媽不是愛情!這他媽居然不是愛情?!”
時箋心底長長一嘆,厚密如鴉羽般的睫毛扇了扇,他無法去擁抱陸延遲,便只能去摸身後瓷磚,指頭摳了摳,又摳了摳。
“三、二、一……”
“聖誕快樂!”
“merry christmas!”
新一天到來之際,夜色裡氛圍嗨到了極點,整個場子都在尖叫著歡呼著慶祝著聖誕節日的到來。
沒有人知道,酒吧偏僻的一隅,洗手間長廊裡,穿著同款不同色的情侶皮衣的兩個男孩擁吻在了一起。
陸延遲被外邊喧囂聲驚擾,回魂,卻並無半點悔意,相反,他還挺得意的。
全z大都在猜測,到底誰有幸能親到美人脖頸小痣。
答案在聖誕節這一天揭曉。
是我。
陸延遲。
陸延遲拿到了獨屬於自己的聖誕禮物,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不僅如此,他甚至渴望更多,不論是往上親,還是往下親,他都可以的,要不是怕時箋打他,他絕對會把美人的衣服扒開細細親吻。
事實上,從見到時箋第一眼開始,陸延遲便對時箋有一種濃烈的探究欲。
隨著兩人相處,他解鎖的和美人親密姿勢也越來越多。
至於美人要找場子騷回來這事兒,陸延遲只想來一句“摩多,摩多”又或者“搞快點”,他保證美人騷完他還能來上一句“艹,帶感”。
他停下親吻動作,卻依舊埋在時箋脖頸處,他呼吸粗重,嗓音沙啞:“時箋……”
時箋現在不太想搭理人。
陸延遲終於捨得把自己的腦袋從美人脖頸撤走,他站直,又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美人好看的臉,看著美人因為酒意和□□染了迷醉的眼,他幾乎想再度親上去,但到底不太合適,過了零點,這邊會有人來,那是一種奇特的佔有慾,他要和美人親親抱抱貼貼,但又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和美人親親抱抱貼貼。
他粗聲感嘆:“你好好親啊!”
連喉結都這麼好親的話,其他地方親起來豈不是要美死他,他迫不及待地想解鎖其他場景其他畫面的親親。
時箋抬起眼簾看他,兩人距離極近,他只要湊近一點,就能真正親到陸延遲,而他喝了酒,又是聖誕節,他又剛被親了喉結,時箋大可以放縱一把任由自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