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把手交給陸延遲。
那一瞬間,時箋真的有種把命都放心交給陸延遲的感覺,陸延遲哪怕把他領到馬路中央讓他被車撞死也不是不可以的,他甚至覺得可以死在當下,死在他的愛情裡,古人“朝聞道,夕可死”,他這是“朝聞愛,夕可死”了。
當然,陸延遲不可能在男朋友生日的時候把人領到馬路中央來一波謀殺,他牽著時箋的手進到商場,一路溫柔提示——
“小心點,這裡是臺階。”
“進電梯了。”
“放心,不用怕,有我呢。”
“別急,馬上到了。”
最後,兩人抵達,陸延遲微笑著道:“你倒數十下再睜開眼,等著,很快。”
時箋淺笑著應:“好。”
與此同時,開始倒數:“十、九、八……”
在時箋倒數的時候,陸延遲飛快地跑去開電閘。
“三、二、一。”
時箋的十九歲準時到來了,他睜開眼,便看到,四周漆黑一片,然後,燈光從商場最底下一層開始,一層層亮到商場他所在的樓層,偌大的商場瞬間亮如白晝。
時箋控制不住地笑了開來,這真的有點酷。
陸延遲已經跑了過來,他桃花眸染著星星點點的笑意,他問道:“怎麼樣?為你而亮的燈光。”
時箋發自內心地道:“很酷。”
似乎又覺得不夠,補充道,“是畢生難忘的那種酷。”
陸延遲迴:“倒也不至於,這才剛開始呢,小時,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
時箋聞言,心底絲絲縷縷的甜。
陸延遲則拉著時箋的手,帶他逛只有兩個人的商場:“來吧,隨便玩,這個夜晚,這裡獨屬於你。”
時箋看著晚上十二點空無一人的商場,莫名有種跟著他男朋友大半夜出門做賊砸了商場玻璃門肆意闖入的瘋狂感,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間點,出現在商場裡。
似乎,跟陸延遲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恣意又瘋狂。
陸延遲領著時箋,進到電玩城,翻找到一堆遊戲幣,開始和時箋刷電玩城。
偌大的電玩城只有他們倆,你想玩啥就玩啥,完全不需要排隊,也不需要和人共享。
兩人先是去投了通籃球,以時箋那近乎天賦的球感,籃球一個個的進,幾個幣就能玩很久很久;接著又去飆車,這屬於男孩子都喜歡的專案,誰能拒絕得了車呢;格鬥槍機這種遊戲兩人都玩得不差;音樂這一塊,以兩人的底子,瞎玩都能一關關過,陸延遲特意跑去打了一陣子架子鼓,某鼓手玩架子鼓那真的是四個幣能打通關……
出來玩嘛,自然什麼都要試試,所有的遊戲裝置似乎都新鮮又新奇。
兩人把電玩城絕大部分裝置都玩了一遍,最後,輪到舞蹈機了,這屬於兩人都不行的專案,陸延遲問時箋:“跳舞機行嗎?”
時箋連連搖頭:“這個真的不行。”
其他專案時箋都能玩得轉,舞蹈的話,他尋思自己肢體可能都不太協調,就不丟人了吧。
陸延遲淺笑著道:“我也不行,就沒舞蹈這技能,但是我們一起跳。”
然後,這倆男的,就開始刷舞蹈機。
陸延遲挑的歌,新褲子樂隊的《你要跳舞嗎。
音樂聲響,兩人在《你要跳舞嗎的bgm裡尬舞,兩個音樂人,尬舞毫無美感可言,只有沙雕和好笑,冷著一張年輕好看的臉,面對面瞎扭,自信就完事兒。
至於舞蹈機,早就game ower了。
兩人嚴肅認真地跳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舞,最後,對視,又都大笑開來,笑著笑著又開始接吻。
是最恣意最瘋狂的青春應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