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孩子剛剛滿月。”
展英扭頭看著窗外,腦子裡空空蕩蕩的,她能怎麼辦?她跟的男人是個混黑道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只能牢牢的依附這個男人,否則她和孩子,都會成為他的犧牲品,就算不為這個男人著想,她也要為孩子著想。派出去的人大多有去無回,回來的要麼成為廢人,要麼逃命到了外地,什麼訊息都打探不到。正如江哲海所說,燕回沒有弱點,後臺強硬,他們要拿什麼去跟燕回鬥?
展英本想自己去跟燕回同歸於盡,最起碼她的三個孩子能保住,江哲海再不是東西,也不會不管孩子,她完全是用一股豁出去的心態去刺殺燕回的,可惜人還沒沾到邊就被人拿下,而燕回也根本沒在意接二連三的殺手,或者說,他根本沒把那些準備要他命的人放在眼裡,殺手?在他眼裡,不過都是擋車的螳螂,他甚至把殺他的人和因為雞毛蒜皮大點事的人都關在一起,把那些所謂的殺手藐視到了極點,而這種藐視對那些自以為手段殘忍心狠手辣的殺手而言,是一種極端屈辱,而燕回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的自尊踩在腳下,一踏而過。
展英自己經歷過那種屈辱,沒有言語的責罵,沒有行為的毆打,只是把他們困在那個小小的柵欄裡,甚至連看押的人都沒有,不論你是叱吒黑道的高手還是市井小民,也不管你是身居要職還是要錢乞丐,他全部把人關在豬圈一樣的小柵欄裡,甚至連所謂的懲罰都是那麼漫不經心。
怎麼辦?她能怎麼辦?她親眼看到那個女孩影響到了燕回的情緒,與其說燕回是在懲罰犯錯的人,不如說燕回是藉口懲罰那些人來調戲那個女孩,別人剪了什麼剁了什麼他根本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若有所思的落在那個女孩的身上。展英當時就想,她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個女孩,無論如何,哪怕用錢買,也要把那女孩買下來。可結果,當調查的資料放到她面前的時候,展英愣了,那個女孩是她弟弟的女兒!
在自己的孩子和弟弟的孩子之間,展英只能選擇也只會選擇自己的孩子。汽車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展爸專心致志的開車,他剛拿到駕照,現在是新手,車也是新車,等於是人車都在磨合,所以車開的也不快,一直被人超車。
“爸,人家腳踏車騎的快一點都快趕上我了!”展小憐十分鬱悶的看著一輛又一輛的車超過他們,她老爸的車開的也太慢了吧?
展爸對著寶貝閨女一臉賠笑:“小憐,爸爸是新手啊,等半年以後爸爸就能超別人了。”
展小憐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手托腮看著窗外,半響突然嘀咕道:“爸,我們家有個那麼有錢的姑姑,怎麼都沒聽你說過呢,你說我要是早知道了,那我每年不是得多好多壓歲錢?這可真是虧大了。”
展爸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姑姑有錢那是姑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今天姑姑不是給了你一個紅包?姑姑給的,那就是你的了,上大學了你自己爺可以支配開銷了。”
展小憐一聽,心情頓時好了大半:“爸,這可是你說的哈。”
展爸點頭:“嗯,我說的。以後對你姑姑好點,你姑姑也不容易。”
“知道了知道了,”展小憐樂滋滋的數錢,數完了趕緊藏好,然後靠著座椅眯眼睡覺,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突然被響聲驚了下,展爸的車來了個急剎車,接著就聽“嘭”一聲,接著後面的車又“砰”一聲撞在他們的車上,等不知多少個“嘭”聲過後,展小憐也被撞的清醒了,身體隨著慣性往前衝了下,又被安全帶拉的往後撞,後腦勺撞在後座上,不由痛呼一聲:“哎喲!”
展爸是急剎車,聽到展小憐叫喚,急忙問:“小憐?撞哪了?讓爸爸看看……”
展小憐揉著後腦勺,委屈死了:“爸,怎麼突然剎車啊,嚇死我了……”
展爸把展小憐的頭拉過來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