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泥土倒在了他頭上,安裡木頭上身**上到處都是泥土。
那醫生這才反應過來,“喂!”
展小憐一扭頭,目光冒火的看著那個醫生,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兩千塊,對著那個醫生就砸了過去,指著安裡木對那醫生吼:“我賠錢行不行啊?”
吼完,展小憐再次氣勢洶洶的走了,走廊上還跟安媽媽碰了個照面,安媽媽還說呢:“哎,小憐,這麼快就回去啊?”
結果,展小憐看都沒看安媽媽直接走了,弄的安媽媽十分鬱悶,進屋一看兒子的床上,哎喲,她就知道肯定是展小憐乾的,展小憐有前科,這都不是第一次了。
安媽媽看看都是泥巴,安媽媽就知道肯定是城裡弄不到牛糞,她就丟泥巴了,趕緊伸手幫著兒子清理,那醫生和聞訊而來的其他醫生看著滿床的泥巴都無語了。
展小憐淡定的下樓,還笑意盈盈的跟前臺小護士打招呼,然後提著她的水果籃出大門,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伸手一指,嗷嗷罵了一聲:“太陽尼瑪!”然後回學校了。
病房裡,醫生幫忙把展小憐丟的那兩千塊收集起來放到安裡木床頭,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安裡木沉默的看著忙碌的安媽媽,突然說了一句:“媽,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先待會。”
安媽媽還在嘀咕展小憐呢,聽了安裡木的話以後也沒說別的,把打掃在一起的垃圾放到垃圾桶裡,然後提了出去。
臨床的病人同情的看了眼安裡木,“兄弟,想開點吧。你也是為了她好,不過,你女朋友是不是也太乾脆了點?好歹也堅持一下,你現在這樣……算了!”
安裡木躺在床上,半響才回了一句:“她脾氣就是這樣,也一直這樣……”
臨床病人見他不想多談,也沒多說話,視察的醫生過來看了一圈,安裡木一直沒有抬頭,他伸手,用床單蓋住頭,依舊一言不發。
展小憐回了學校,班裡的同學還沒放學,她躲在衛生間裡一個人放聲大哭,哭完了,她伸手擦擦臉出去,躺在床上看書,安裡木的手機號被她從手機中直接刪除,只是刪不刪對展小憐來說都一樣,她的腦子堪比電腦,就沒有能忘的東西,那個還沒機會聯絡多久的號碼,早已牢牢的印在她的心裡。
安裡木住院住了不少天,展小憐自打那次去了一次以後,就再也沒去過。她不去想,不去聽,不去打聽,整天埋在宿舍裡看小說。以前有安裡木看著,她被逼的還能看看書,現在好了,完全沒人管,她也完全自由了。
週五晚上展爸過來找展小憐以前她都是找藉口留在學校,等著展爸回家以後她去找安裡木,這次她什麼藉口都沒找,直接收拾東西跟展爸回家。
展爸還奇怪呢,“小憐,這次不去你同學家幫她家看門了?”
展小憐手托腮看著窗外,說:“她爸媽回家了,我還去幹什麼呀?家裡有人她就不怕,我也就沒必要去了。”
展爸一邊開車一邊笑道:“你也該回家了,你媽都念叨好多次你把她給忘了。回去準備著挨你罵批吧。”
展小憐翻白眼:“爸,我媽罵我的時候你千萬得幫我,不然我就慘了。”
父女倆一路聊著天回家去了,車開過安家門口的時候,展小憐特地往他們家門口看了眼,發現大門緊閉,展小憐隨口問了展爸一句:“爸,安叔安嬸家的門怎麼著鎖長這樣了?好幾把鎖呢。”
展爸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前幾天晚上你媽打電話給我,說木頭出了車禍,受了重傷,住院了,你安叔安嬸連夜趕了過去。當警察看著風光,實際上也辛苦,聽說是木頭之前出警的時候抓過一個人,人家現在故意找他麻煩的,等於是報復,真是難為木頭了……”
展小憐猛的扭頭看向展爸:“哎?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