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方才你與那人打鬥時,有個黑影竄了進來,不過一閃又離開。待小的進來,蘇小姐就不見了,這一定是他們串通好的……”
“宜揚,出什麼事了?”寧青芳聞聲而來,看見他的臉色不對,正疑惑時,瞟到空空的床鋪,頓時也呆了,“翹翹……宜揚,翹翹呢?她人呢?”
“芳姨,翹翹……”古宜揚抿緊了唇手中劍一緊,抬腳就往門外走。
“你要去哪兒?”有絲威嚴的聲音震住他,古其天望了眼屋內,明白了所發生的事情,“怎麼回事?”
“我要去伏龍山。”古宜揚咬牙說道。
“是地宮?!”古其天吃驚不小,隨即又滿腹疑惑,“他們要翹翹做什麼?難道是想……”
“不管地宮目的為何,我都不允許他們傷害翹翹。”古宜揚說罷就走。
“你站住。”古其天喝住他,“你去就能救出翹翹嗎?伏龍山機關重重,你隻身一人如何去得?”
“可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事實,以往也有人闖過伏龍山,卻沒有一人得以生還。
“你別慌,既然他們來擄人,必定會開出條件。”古其天說著走到寧青芳面前,安慰的說道,“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寧青芳強力忍住欲奪眶而出的眼淚,默然坐於床邊,低垂著頭,不發一言。此時,她不能責怪什麼,隻身恨命運太不公。
“芳姨,我一定不會讓全球受到傷害,即使此屆大選不參加也沒什麼。”古宜揚的心中不止是愧疚,更多的是莫名而來的恐慌。
即使知道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卻依舊感受到清晰的遠離,撫住隱隱做疼的胸口,古宜揚走出了紅葉苑。
古其天望著離開的人,再看向屋內之人,眉宇間有絲憂鬱。
木書退出房間,夜更深,風更涼。不經意的掃過那扇窗,似看到有人影閃過,心下疑惑,再定睛一看,寂靜一片。
搖頭笑笑,許是他太過緊張,卓小姐已經早睡熟了,對於院內這一刻所發生的事應該沒有察覺。
“木書,換夜了。”一個小廝提了燈籠來,往院內看了一眼,小聲道,“臨近大會,想必莊裡事情也少不了。”
木書笑笑,接了燈籠離開紅葉苑,他只是個小人,不該去操那些心。
地宮
蒼白的臉色,昔日頑皮靈動的雙眸緊閉,柔嫩的櫻唇喪失了紅潤。摸上這張令人心碎的小臉,觸指的脆弱引起無盡怒火。
拳緊握,暴怒掃出一掌,臨在床邊的沉木卓轟然震裂。
血逝詫異抬起寒眸,跟隨冥王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動怒。不過片刻,平靜垂眼,原有的情緒又被另一種更為怪異的情感取代。
獄冥冷凝雙眉,連他自己也不解,為何要這麼憤怒,更有……該死的心疼。
“小妖,你大意了。”獄冥似輕喃般細語。
修長的食指遊走在那眉,淡而秀美;鼻小而俏麗;唇豐而嬌嫩;臉削而盈手……
探上她的腕,脈象平實穩健,譏誚彎唇。
“古宜揚如此緊張,居然不顧即將召開的武林大選為了續了真氣,只怕到時候他連最後的角逐都進不來。”獄冥眯起了狹長而深幽的眸子,語淡而危。
血逝悄然望了眼床上之人,冷聲說道,“我與他過來十招,儘管他內力不支,卻未敗陣,可見根基極為紮實,以後絕對是地宮勁敵。”
“那人是誰?”聲音如地獄之風,寒冽刺骨。
“與蘇式滅門是同一人,如今卻與卓雲珠有牽連,內中詳情有待查實。”血逝淡然回道。
“好個卓雲珠。”獄冥無意間聚起全身真氣,周身百步內如臨颶風,如降寒冰。頃刻止,房簷屋角,髮梢衣衫竟凝了層薄冰。